杰克·考夫曼(Jacques Kaufmann)出生于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拥有法国和瑞士双重国籍,1977年毕业于日内瓦应用艺术学院,现任瑞士沃韦应用艺术学院陶艺系主任,曾任联合国国际陶艺协会主席,曾在日内瓦、法国、芬兰、中国、日本等不同国家参展及举行个人陶艺展。
在他的概念中,历史的传承不只是技术和知识,还包含了创造技术和知识的人的经历。人类的历史是人的历史,陶艺的历史是创造陶艺、定义陶艺、使用陶艺的人的历史。因此,考夫曼并没有自己去学习中国的传统工艺,而是把中国陶艺的工艺,创作工艺的古代中国人和传承工艺的当代中国人,都当作了自己创作的素材。
杰克·考夫曼
当你了解了考夫曼的艺术作品之后,反而不容易界定他身份的属性,陶艺家?雕塑家?装置艺术家?亦或观念艺术家?什么都对,什么都不全面。但由于其作品的主体材料是我们熟悉的陶瓷,将他定为陶艺家更容易被大家接受,虽然这样做并非是考夫曼本人所愿意接受的结果。
考夫曼是一位极富想象力的艺术家,在转移原有物质的界定意义上有极高的天赋,且无需付出太多艰辛的劳动。
砖、瓦曾是他使用的作品媒材。砖、瓦的作用与意义,估计在全世界都有一致性的认同,建筑的功用性和我们的司空见惯深深地固化了人们对砖、瓦的认知,这种单一认知掩埋了砖、瓦的纯粹性、物理性、精神性、意志性。
作品的垒叠过程是思想和精神得以深化和感悟的过程。对砌砖砌瓦过程中的人的无动于衷,及对建筑物最终消解了单体砖瓦的空间结构的反思,却要借助人的另一种构筑方式来体现,这本身就给了人们巨大的思考空间。而构筑的如搭积木式的“游戏"过程又不断让人体会其合理性与平衡性的原则,这种体验通过作品也传递给了观者。
《泥结构》中大大小小的泥团被分散摆放在展场之内,各具形态且充满量感的泥团,均为中空,使沉默的泥团因为这个空洞似乎已拥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也由于这个空洞使泥土的“呼吸”无声息地弥漫在作品的周围,在你目光的关注下倾诉着与泥土宽容品性有关的历史故事,于体内寂静之中传递着生命的活.....
其中一次,考夫曼在参观西安秦始皇陵的时候感到极为震撼。当他得知秦始皇陵是由六万工人花了40年的时间整个构建起来的,他决定通过自己的作品去传达自己所受到的震撼。他与合作的艺术家花了三到四周的时间,创作了十五万六千个兵马俑的头像,他把这些人物头像刻画在柱子上、石头上以及传统故宫金砖上。之后在世界各地,考夫曼也做过很多次同样题材的展览,而秦始皇兵马俑的小脸也成了他的代表作。
他的这一系列作品,是向这六万工人的致敬,同时也是与这六万工匠进行一次跨越2000年的对话。他说,艺术家追寻的真实不是现实的数据,而是一种真实的情感。
从日内瓦应用艺术学院,到非洲卢旺达的探索,再到中国文化的深入挖掘,这三重独特的艺术经历,造就了考夫曼创作陶艺的手段和思考问题的角度:他所创作的素材不只是手能触及到的泥,还包括了一代一代人留在“陶瓷”这个概念上的痕迹。
于是,他在中国进行陶艺创作时,他不仅用了中国的陶瓷材料,他还挖掘了中国材料中所包含的中国人从过去到当下的历史。
杰克·考夫曼作品《波浪》2001
去年11月,有幸去到北京国中陶瓷艺术馆观赏考夫曼当代陶艺展,其中的“金砖系列”,以浑厚的御窑金砖作为创作载体,通过镂空雕刻、图章戳印、喷砂剥离和水刀切割等多种手段,将秦兵马俑头像、当代人体艺术画、中国明清古版画、阴阳五行印章字符等做成金砖陶艺作品。
考夫曼把承载着过去工艺的当代工人制作的金砖当作自己创作的素材,并用现代最先进的陶瓷水刀工艺在金砖上绘画,这是现代陶艺家用现代陶瓷工艺和传承传统工艺的工匠的对话。
在非洲时,一群无秩序的陶瓷砖块引起了考夫曼先生的兴趣。回国之后,他做了一系列装置作品——他在砖厂借一些砖块,然后在展览结束之后,将砖块还给工厂。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探究人与空间之间的关系。如作品《Separation》含义为“分离”,它取材于考夫曼先生儿子的出生,他认为妻子的分娩就是新生儿与母亲的第一次分离。
1990年代来过中国之后,考夫曼先生看到了一些唐三彩。虽然彼时他不甚了解中国文化。但是秉持着对唐三彩釉的好奇和对中国陶瓷文化的热爱,他创作了作品《唐》他观察到唐三彩的釉质在静置状态和竖直状态表现的纹理不同并进行尝试。
杰克·考夫曼作品《唐》
2014年在上海新天地广场的作品《一片秋叶》,引用了法国哲人“一品落叶,并不是一件废品,而是一种资源”的诗句……
杰克·考夫曼作品《QI》
杰克·考夫曼作品《同一物》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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