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保利拍卖丨从墨迹看民国大咖谈大事——民国政要致黎元洪函札

北京保利拍卖
2021年10月10日06时

北京保利有幸征集到“民国政要致黎元洪函札暨相关历史文献资料”二百余件，涉及领域广、参与名流多、史料价值高，将于2021年秋季拍卖会集中为大家呈现。

这信札和旧藏基本上可以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黎元洪与人往来的信札，有公事信函，也有私人信件；一部分是呈文，即各级官员向黎元洪政府递交的任何正式或非正式的文件或陈述观点的声明；一部分与黎元洪有关书稿、账册和藏书等。

孙中山致黎元洪信札（《民国日报》刊载、《孙中山全集》著录）

1916年8月14日书（8月17日达）

1通2页附1封

此函书于黎元洪继任大总统仅三个月之时，府院之争日渐激烈，黎元洪想延揽南方孙中山北上就职。被孙中山婉拒。此为孙中山给黎元洪的回信。信由胡汉民、廖仲恺携带赴京，应为面呈黎元洪。黎元洪收到后很快将原文见报，刊登于《民国日报》，《孙中山全集》据该报收录因此所见史料均据此而传。本件为函札原件，可以实物而正之，无疑为重要文物资料。

1.上海《民国日报》1916年8月22日刊载。

2.《孙中山全集》（人民出版社）著录。

孙中山致黎元洪信札（《民国日报》刊载、《孙中山全集》著录）

1916年9月7日书（9月8日复函）

1通3页附1封

此函书于黎元洪继任大总统仅三个月之时。内容为孙中山向黎元洪建议优先要解决的四件事政，涉及税收、出口、币改等，核心在于促进民业。此为孙中山给黎元洪的回信，背景是黎元洪请孙中山担任高等顾问并提建议，信由胡汉民、廖仲恺携带赴京，应为面呈黎元洪。黎元洪收到后很快将原文见报，刊登于《民国日报》，《孙中山全集》据该报收录。刊登报纸时为排印文字，其中有“恙”、“宣”二字讹误，因此所见史料均据此而传。本件为函札原件，可以实物而正之，无疑为重要文物资料。

1，上海《民国日报》1916年9月11日刊载。

2，《孙中山全集》（人民出版社）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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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时报》，著录于《康有为全集》，原件首次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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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发表，首次公开。

康有为致黎元洪信札

1通2页附1封

此长信写于1916年，并发表于《时报》，在信中康有为发出“物耻何以能振，国耻何以能兴，人耻何以能明，兵耻何以能雪。”的大声疾呼，从思想、政治制度、国教礼数、世界历史等多个层面加以论述，亦是其政治、学术思想的集大成之文章，行文气势如洪，而其观点自任后人评说。此组信札弥珍之处在于康有为所附的短札从未出版刊行过提及的是曾有烟土案嫌疑的张耀曾被各国领事质疑何以进入内阁，并借此发表宏论。信封上批：康有为痛诋议废祀孔之谬暨请暂解张耀曾职并派代表郑浩、王觉任晋京。

信札部分涉及孙中山、黄兴、梁启超、蔡元培、康有为、孙武、袁克桓、沈化荣、何国华、张国淦、刘钟秀、唐仲寅、章士钊、唐绍仪、袁克定、张勋、蔡济民、呂调元、刘毓筠、汤化龙、金永炎、沈佩贞、王寿延、李烈钧、章炳麟、丁德麟、张绍曾、夏寿昌、胡瑞霖、汪大燮，丁槐、李经义、岑春煊、何峰钰、张维、林长民、张根仁、熊希龄、白逾桓、吴醒汉、王仁熙、王占元、谢绍敏、彭建初、丁佛言、李根源、罗家衡、邓玉麟、彭愚民、翟瀛、柏文蔚、朱尔典等民国风云人物。此外还有一些社会组织发给华法教育会、留法高等预备学校、全国和平联合会、国民和平促成会、环球尊孔总教会等致黎元洪信件。以及黎元洪写给其子黎绍基、其族人黎汉卿、黎元兴写给黎元洪的家信等。

梁启超致黎元洪信札（封附人名签）

1通2页附1封

此信写于1916年8月，此时黎元洪刚刚就任民国大总统，希望请梁启超等人参与政府事宜，此为梁启超复函，信中提及梁需营葬先茔，服丧百日，答拜亲友等尚需时日，于二十日前后北行拜谒。据史料所载，梁见黎元洪并无实权，借口拖延时日，后段祺瑞请梁，梁慨然应允。此信为重要的历史实证。颇有意味的是贴于信封上的王铁珊所书便签提及康有为、孙中山、黄兴、梁启超、章太炎、岑西林、柏文蔚、蔡锷诸君来京。

蔡元培致黎元洪信札（孔德学校求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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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赞赏黎元洪热心教育，乐于扶植学校。蔡元培等所办新教育孔德学校，亦得到嘉许，此校开办一年多，还未筹得基本经费，深切盼望鼎力支持，使得新教育理念得奏成功。信封上批：蔡元培为孔德学校求捐助。孔德学校于1917年，由蔡元培、李石曾、沈尹默、马幼渔、马叔平等创办，许多北大子弟在学校读书，如蔡元培的女儿、胡适的孩子、钱玄同的儿子、李大钊的儿子、沈尹默的儿子、周作人的儿子等，北大一些知名教授也在这里兼课。国立北京大学笺。

林长民致黎元洪信札（提醒勿听浮言）

1通2页附1封

信中提及林长民回天津休假中暑迟归，另提醒黎元洪京津之间造谣诽谤、流言蜚语已达恐怖程度，提醒黎元洪勿听信浮言。

呈文部分主要涉及参议院往来电文存档抄录、黎元洪致唐绍仪、冯国璋、李颖陈、黎证议、张勋、美国晏文士、上海中华新报等人或单位电文（个别有四川群民自治促进会致黎元洪电文），以及财政部、参议院、盐务署、京师总商会、进步党湖北支部、萧耀南、陈宦、阎鸿飞、陶德琨、何海鸣等单位或组织、个人送给黎元洪有关呈文等。

此外还有涉及黎元洪的账册、书稿、藏书等，以及总统府账册、开滦煤矿账册、唐山洋灰公司账册、汉阳兵工厂账册、民国二年到五年军费表、中比航业公司股份表、总统府旧五年预算清单、章程等涉及经济有关文件。此外还有黎元洪碑文稿、张燕谋墓志铭、同治元年任命书等文件。

袁世凯大总统任命令（任命曹锟、黎元洪）

民国二年即1913年，袁世凯当选大总统伊始，即发布任命令，任命曹锟为第一军留鄂司令，并请黎元洪调兵赴鄂。

这次所征集民国大总统黎元洪信札和旧藏文件因数量多、内容丰富，呈现以下特点：

一、涉及领域广。北洋时期民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外交、教育等各方面的重大事件几乎都涉及。宋教仁暗杀事件、二次革命事件、护国运动、刺杀陈其美事件、府院之争事件、张勋复辟事件、护法运动、巴黎和会（涉及青岛问题）、临城大劫案等北洋时期重大事件在黎元洪与各界人士的信札往来中有所反映。其中张勋致黎元洪信札就涉及张勋复辟事件、丁德麟信札中涉及壬子兵变事件、何锋钰信札涉及临城劫车案；王寿廷信札中涉及永健舰在海参崴护侨活动、环球尊孔总教会信札中涉及巴黎和会、全国和平联合会信札涉及收复青岛事件。

二、参与名流众多。在这批黎元洪信札和电文等文件中，与黎元洪信札和电文往来时间多为黎元洪在任职副总统和总统期间。信札和电文往来者也多为北洋时期权贵政要和社会名流。其中涉及孙中山、袁世凯、黄兴、蔡锷、李烈钧、唐绍仪、岑春煊、冯国璋、张勋、孙传芳、柏文蔚、孙武、王占元、谭延闿等北洋时期的权贵政要，也有像蔡元培、章炳麟、康有为、梁启超、林长民等北洋时期的社会名流；同时也有像中国近代女权活动家，民主革命家沈佩贞，以及号称“七代兴亡不倒翁”的日本政客坂西利八郎等北洋时期的风云人物。这些林林总总的北洋时期的“风流人物”的生花妙笔和情感世界第一次较为如此的集中展现实不多见。

三、史料价值高。因为黎元洪作为北洋时期重要的政要人物，与其书信往来者也自然多为当时社会权贵政要、社会名流，所涉及的各类事件自然也多为影响时局的重大事件。从这些私人性质的信札和公文性质的电文等文件中，如前文所言，我们可以发现涉及当时不少重大政治事件，如张勋致黎元洪信札中提到“李顾问”，就涉及张勋进京调停“府院之争”，确实为黎元洪邀请，这也为张勋复辟创造了有利条件；丁槐致黎元洪信札涉及民国劫印案等。这些信札对较为完整地理解北洋时期诸多重大历史事件的来龙去脉的真实情况非常有帮助。此外这些信札中的一些资料对解开北洋时期的一些历史谜团也非常有帮助，如有关“鄂军毕血会”创立问题，一般有几种说法：毕血会是未得安顿的闲散辛亥首义军士自行组织的；毕血会是民间组织、官府批准的团体；毕血会是黎元洪直接下令设立的。从毕血会命令及收条情况看，鄂军毕血会或许是由鄂军政府军务部提出设立，经都督黎元洪批准，然后以黎都督的名义下令设立毕血会。中国近代女权活动家，民主革命家沈佩贞有关家事一般知之甚少，沈佩贞至黎元洪信札和其母呈文或许对解读这位早期女权活动家的事迹有帮助。吴醒汉至黎元洪信札涉及蓝天蔚、黎天才领导的靖国联军失败事实，对研究这段历史有很好价值。此外康有为与黎元洪信札一部分为首次披露，内容涉及民国初年的立宪和民主等问题，2007年出版的《康有为全集》也未收集，有较好史料价值。

1917年8月，黎元洪离开北京，前往天津，长达五年息影津门生活。在天津寓居期间，热心发展实业，开始他的实业救国愿望。在这批材料中其中不少涉及其创办实业的材料。如开平煤矿文、开滦煤矿周学熙等人往来信、唐山洋灰公司账目册、开滦煤矿呈文、历史叙述、账册等文件都是研究唐山经济史、北洋时期工业经济史等领域珍贵资料。

在与黎元洪往来信札中，其中不乏民国时期书法家，如林长民、丁佛言、康有为等。无论是充满“闽派”风格的林长民书法，还是师承前人，法古而不泥古，集众家之长而出新的丁佛言书法，在林长民致黎元洪信札和丁佛言致黎元洪信札中得到较好的体现。从书法艺术角度上看，多不泛珍品，是研究民国书法的重要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