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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勇炮打《文史哲》编辑部”始末

  • 古籍
  • 2021年11月27日07时

图|网友制图,左一为辛德勇教授,左二为《文史哲》编辑孙齐先生。


一位是北京大学历史学系的著名教授辛德勇,一家是山东大学主办的权威学术期刊《文史哲》。双方是学者与编辑部的关系,本应保持良好的合作与互动,但最近却因一篇论文而发生了纠纷。

辛德勇与《文史哲》之争陆续在文化媒体界及文史读者圈流传开来。双方由观点之争演变为对彼此的人身攻击,所争论的内容不仅牵扯出一篇论文的是非,一本著作的是非,也涉及一个学者的是非,一家期刊的是非。究竟是“店大欺客”,还是“客大欺店”?通过下面的回顾,秉持独立思考,相信是非自有公论。


一、事情的起因


《文史哲》2021年第6期刊发了林鹄的一篇论文《司马光的学术逻辑与唐宋时人对汉武帝的看法:读<制造汉武帝>》(以下简称“林文”),文中针对辛德勇教授《制造汉武帝》一书的学术观点提出了商榷意见。11月16日,“文史哲杂志”公号登出了第6期杂志目录及摘要。其中,林文的“摘要”如下:

图|来源:公号“文史哲杂志”


不料,辛德勇教授读到此文后,认为林文摘要中所谓“辛德勇《制造汉武帝》认为,为了反对王安石变法,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刻意采用不可信的《汉武故事》,塑造了虚假的武帝晚年政治形象”,是对他的学术观点的“歪曲攻击”;《文史哲》同意刊发这样的文章,也有失职失责之处。

于是11月17日,辛教授通过微信与《文史哲》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刘丽丽女士交涉,斥责《文史哲》是“市井八卦刊物”,要求《文史哲》主编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但双方的沟通意见未能达成一致,辛教授宣称要向公众发文说明。

接着,当日下午,《文史哲》编辑部副研究员孙齐先生(也是林文的责任编辑,豆瓣昵称“文在兹”)在个人豆瓣帐号上发表吐槽:


图|“某神”即指辛德勇教授,因辛德勇被其读者圈捧为“辛神”,大约是“学术男神”的简称。


辛德勇教授也于18日早晨,在自己的公号“辛德勇自述”上发文《<文史哲>这是要干什么?》,一方面重申林文的“鬼话”歪曲了他的观点,斥责林文“所论纯属无中生有,亦即歪曲事实,强行捏造一个观点硬把它栽在我的头上,然后再对其恣意挞伐”,另一方面声讨《文史哲》拒不认错,性质更为严重。言辞激愤之下不乏阴谋论的指摘:


图|摘自辛德勇《<文史哲>这是要干什么?》,该公号发文拒绝使用简体字,坚持使用所谓的正体字。


双方的争论就此公开化。许多爱好文史的读者纷纷就此发表看法,话题涉及到了学术批评的规范,对学术观点的不同理解,论文刊发的流程规则,期刊发文的责任主体,学者面对商榷意见的合理态度等问题。知乎上也出现了相关主题的问答。


图|来源:知乎


据观察,“文在兹”豆瓣发帖下的评论有正反两方面意见,“辛德勇自述”公号下的评论则一致支持辛教授向《文史哲》讨回公道。



图|评论出自公号“辛德勇自述”


二、事情的发展演变


熟悉辛德勇教授的读者大都知道,这不是辛德勇与《文史哲》之间的第一次龃龉。辛德勇在悼念已故的《文史哲》编辑、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范学辉的文章《送学辉》中,就曾回忆到:


图|来源:公号“辛德勇自述”


辛德勇的《汉武帝晚年的政治取向与司马光的重构》一文被《文史哲》拒稿后,遂于2014年发表在了《清华大学学报》上,2015年他又在此文基础上修订出版了《制造汉武帝》一书,2018年推出增订版。
由于此书挑战的是已故历史学家田余庆先生在其学术名篇《论轮台诏》中的经典性论述,因此该书甫一出版,便引发持续不断的热议,各种商榷文章接连刊出,李浩发表了《司马光重构汉武帝晚年政治取向说献疑》一文,胡文辉发表了《制造司马光》的一文,游逸飞发表了《制造辛德勇》一文,李峰更是在2021年6月出版了《<制造汉武帝>的历史公案》一书。但这些商榷意见基本为辛教授所拒绝,并在回应中称他们是“无知妄人”“小报记者”等等。因此,这也不是辛德勇第一次为《制造汉武帝》一书辩白而参与的笔墨官司。

辛德勇教授与《文史哲》之争传播开后,光明日报、澎湃新闻等主流媒体采访报道了这起争论。“边疆社会科学”等公号还公布了辛德勇与刘丽丽于17日的全部沟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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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微信沟通记录的公开引发了更大范围的热议,很多读者对辛教授的反应过激、咄咄逼人表示不解。辛教授也对孙齐在豆瓣上的发言,以及公开沟通记录的行为表示愤怒,认为这有悖于编辑的职业操守,于是他与《文史哲》一方再次联系。随后,责编孙齐在豆瓣上再次发声:


图|孙齐就此事在豆瓣上的第二次发言


19日早晨,辛德勇也在公号“辛德勇自述”上再次发文《再问<文史哲>是要干什么?》,认为孙齐的言行不可能只代表他个人,而“只能出自《文史哲》编辑部的组织和安排”,要求《文史哲》对此作出解释,并向读者发布预告,将揭底《文史哲》,聊一聊《文史哲》编辑部那些“有意思的故事”。于是事件进一步发酵。


图|摘自辛德勇发文《再问<文史哲>是要干什么?》


三、各方观战的看法


在围观双方争论的媒体与读者之间,两方持论的支持声势可谓旗鼓相当。

辛德勇教授在《<文史哲>这是要干什么?》一文中坚持认为:
主编的责任,是最后审核并签发稿件,遇到这种商榷讨论性质的文章,尤其需要仔细审视论辩双方的观点和论证过程。在这当中,有一项最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每一个人都必须忠实地把握和表述对方的观点。


《文史哲》编辑部工作人员在回应澎湃新闻时则称:
(论文)作者在平台发布论文,论文中的观点仅代表作者,与平台观点无直接联系,作者有发表文章的权利。每一篇论文在发表之前都是经过严格的三审三校,论文发表完全合规,我们没有办法要求每一篇作文作者和读者观点一样,(每)一位读者读一篇文章有他自己的看法,这是见仁见智的问题。


有支持辛德勇意见的文章《辛德勇大战<文史哲>,我们今天如何做学术批评?》,认为“批评与回应,应该同时刊发”:


图|来源:公号“教师打怪指南”


转载量较高的公号“歴史之島”的发文《说说辛德勇教授怒批<文史哲>》,则称:


图|来源:公号“歴史之島”


还有徐谨观在公号“一公里之外”发文《回到文本看辛德勇与<文史哲>之争》,认为就全文来看,“林鹄对辛德勇的观点的总结或理解是没多大问题的”。

历史学者、资深编辑徐庆全也加入围观队伍,并在“八十年代”公号上发表《为<文史哲>说几句话——致辛德勇教授》一文,着重批评了辛德勇充满戾气的大字报式文风,表达了对他的善意劝诫:


图|来源:公号“八十年代”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周鼎则在微博上发言表示:


图|摘出自周鼎微博


纵观主流媒体的报道,澎湃新闻在《误解了司马光?北大教授和知名期刊杠上了》中,发表了颇为中肯的评论,认为学术讨论不该变成意气之争:


图|摘自澎湃新闻


据了解,辛德勇曾经是澎湃新闻“私家历史”栏目的供稿作者,他的《生死秦始皇》等书稿最早发表于澎湃新闻网上。但澎湃发表的评论并未因此而偏袒自己的作者,表现出了媒体应有的公正。

至于辛德勇教授谴责《文史哲》一方公开微信沟通记录的行为,有观点认为不必上升到职业操守和个人道德上进行批判。个人隐私的范围不能无限扩大,既然微信聊天记录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是受法律认可的证据,那么在遇到纠纷,需要保护自己利益或名誉时,一方公开这样的工作沟通记录,又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


图|摘自公号“端木沉香”推文《辛德勇事件:学阀气和文哥气》


四、争论仍在继续


20日,辛德勇教授如约在“辛德勇自述”上发文《<文史哲>编辑部的故事(第一集)》,解释他为什么非要找《文史哲》主编王学典教授讨要说法。21日他继续发布文章《<文史哲>编辑部的故事(第二集)》


在最新的两篇发文中,辛教授重新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开始历数他对《文史哲》编辑部行为的不满,矛头直指《文史哲》主管单位,并对澎湃新闻推发的那篇报道评论表示强烈不满。他坚持认为:

我提出的问题是这篇文章所批评的观点根本不是我的观点!而这种情况,在任何一个负责任的学术刊物中是绝不应该出现的!


进而认定《文史哲》一方的言行是“编辑部因没有办法解脱其失职行为而耍的无赖”。“辛德勇自述”的留言区里依然是没有半点杂音的一片支持之声:


图|摘自公号“辛德勇自述”


《文史哲》主编王学典教授,林文作者林鹄尚未对此作出公开回应。各种自媒体也还在转载、评论这起论战,可见争论尚未结束,瓜熟尚未蒂落,吃瓜读者也在继续围观。南京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武黎嵩戏言,这样的史坛掌故可以作为素材写进新时代的《儒林外史》。



近一段时间以来,北大历史学系著名教授辛德勇和权威学术期刊《文史哲》之间的纠纷愈演愈烈。双方从观点之争发展为人身攻击。很多主流文化媒体和文史类自媒体纷纷报道观战,部分媒体和学者还对此发表了评论,各种网络平台上也是热议不断。

辛德勇教授从11月18日起连发《<文史哲>这是要干什么?》《再问<文史哲>是要干什么?》两篇声讨文章后,开始以《<文史哲>编辑部的故事》为总题,在他的公号“辛德勇自述”上每日推更一篇,继续声讨《文史哲》,坚决要求《文史哲》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扬言“不然的话,我只能通过组织渠道寻求解决”。

图|辛德勇教授在校园与“斯文在兹”的合影旧照


《文史哲》一方的编辑孙齐(豆瓣ID名“文在兹”)先后在豆瓣发布了两条吐槽,表明态度后,便不再回应此事。

图|“某神”即指辛德勇教授,盖辛德勇被其读者圈尊称为“辛神”,大约是“学术男神”的简称。


于是,争论更多地在读者当中继续展开。尽管公号“辛德勇自述”的留言区呈一片声援之势,但是在其他网络平台上还是不难看到很多读者对辛德勇教授持论的异议。

图|来源:公号“近现代史论”和豆瓣评论。


辛德勇教授首先不满《文史哲》刊发的林鸣一文对他学术观点的歪曲。他坚持认为林文是竖了个空靶在打靶,因此没有任何讨论的价值,也因此拒绝与林鸣直接沟通对话,而把矛头指向发表平台《文史哲》。

图|来源:公号“辛德勇自述”


但在一些读者看来,辛德勇在公开出版著述《制造汉武帝》以后,有权就此书继续阐述自己的学术看法,但却不能垄断对该书的解释权。即便林文在对辛德勇学术观点的归纳上存在一定误解,也不意味着林文全无学术价值。

图|摘自公号“滕州文学”推文《辛德勇这是要干什么?》


在学术史上,后辈对前辈著述的解读、驳正出现会错意的情况,其实并不鲜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前辈的学术成果正是在后学不断的正读与误读之间,才得以扬弃、继承下来。

至于辛德勇认为林文“是有意的歪曲攻击”,对林鸣的动机进行了质疑,这未免太主观武断了。反观林文全篇是符合学术规范的撰述,并无任何针对辛教授的人身攻击等非学术质疑。

图|豆瓣读者认为辛教授对别人动机的指责是“诛心之论”


因为否定林文的价值,辛教授坚称他与《文史哲》之争不是学术之争,他要追究的是《文史哲》编辑部审稿的失职和编辑的职业操守问题。

但正是他在与编辑沟通中首先攻击《文史哲》是“市井八卦刊物”,并扬言要向公众说明,继而才引发《文史哲》编辑孙齐在豆瓣上的吐槽,乃至反唇相讥,使这场争论很快演变为相互的人身攻击。

图|《文史哲》编辑孙齐就此事在豆瓣上的第二次发言


待双方的争论在网上发酵后,《文史哲》编辑公布了辛教授与编辑部就此事的微信沟通记录。此举令辛教授更加愤恨,怒斥这是没有职业操守的行为。由此,他对《文史哲》编辑部的批判也具体针对到了编辑个人。

可是有读者认为,以往在网上曝光的各类争议事件中,公布微信沟通记录,使公众了解真相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何况是不涉私事的工作沟通记录。

图|摘自公号“端木沉香”推文《辛德勇事件:学阀气和文哥气》


随后,《文史哲》编辑孙齐在豆瓣的最后一则发言中有“脑子有病,及早治疗”的讥讽字样。辛教授也立马坐实为对方是在拿他2016年曾罹患脑梗这件事来刺激他,认为这是拿别人身体疾患做人身攻击的“无耻”的“恶棍”行为,要求《文史哲》主管单位必须对这位编辑作出严肃处理。

图|来源:公号“辛德勇自述”


辛教授入驻网络已久,在自己近年出版的学术著述中也熟练使用过很多网络用语,却不知“脑子有病,及早治疗”是网络谩骂的常用语。这句话不文明是真,却并非实有所指。

图|来源:网友微博


辛教授仍拉开架势,以牙还牙,称这位责任编辑为“责编丑”,搞起“责编丑到底是阴还是阳”的性别讽刺。

图|来源:公号“辛德勇自述”


辛德勇一边称自己与《文史哲》主编是相识的“老朋友”,另一边却不直接与“老朋友”沟通联系,而是在微信沟通中咄咄逼人,要求夹在学界大佬和主管领导中间的青椒编辑代转主编意见,也就不难理解编辑孙齐为何要自嘲为“编妓”了。

图|摘自公号“听培根说”推文《辛德勇:我问的是主编的态度》


由于《文史哲》主编一直没有公开回应过辛德勇的声讨。辛德勇的批判对象逐步扩大、上升到《文史哲》主管单位山东大学及山东大学党委,声称要向他们讨要说法。

图|来源:公号“辛德勇自述”


对于各方媒体、学者观察的评论意见,辛德勇教授也概不接受。澎湃新闻发表报道评论称,“学术讨论不该变成意气之争”(见《误解了司马光?北大教授和知名期刊杠上了》)。历史学者徐庆全给辛德勇写信劝和(见《为<文史哲>说几句话——致辛德勇教授》),都被辛教授视作歪曲事实的言论攻击。他们也可能因此成为辛教授下一步要批判的对象。

图|辛教授向粉丝公布了撰写澎湃新闻评论的记者姓名。


辛教授称,这些反驳他的言论都可能作为他日后要求名誉赔偿的证据。

图|辛教授号召粉丝为他搜集材料


目前,辛德勇教授在个人公号上推更的“编辑部的故事”已经出了4集,他声称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要把这出戏写满至少30集。估计后续还会为读者提供更多吃瓜的料。

图|来源:公号“辛德勇自述”


原题:辛德勇教授与《文史哲》期刊谁是谁非?


附:聊聊北大教授辛德勇和他的读者圈


图|古籍公众号发起的投票。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北大历史学系著名教授辛德勇和权威学术期刊《文史哲》之争聚集了不少吃瓜读者,各种网络平台上热议不断。辛教授由对《文史哲》刊发的一篇商榷性论文不满,上升到对《文史哲》编辑部编辑、主编的批评,乃至上升到向《文史哲》主管单位山东大学以及山东大学党委讨要说法。



目前,《文史哲》一方已不作公开回应,辛教授这边仍大加挞伐。尽管在“辛德勇自述”公号下的读者留言区,尽是对辛教授的支持之声。但在其他网络平台上,还是不难看到有相当多的读者表达了异议:



对于这件事情引发的具体争论,吃瓜读者各抒己见,大有可讨论的空间,本文不作评述。令人注意的是,很多读者对辛教授持论的批评并不局限于这件事本身,而是涉及长期以来辛教授与他的读者粉丝之间的互动关系。这其中又有怎样的缘由呢?下面让我们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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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研究历来是坐冷板凳,也需要坐冷板凳,早年的辛德勇教授同大多数优秀学者一样,只是为文史学界所知名。

他先后毕业于哈尔滨师范大学地理系和陕西师范大学历史系,获历史学博士学位,师从史念海与黄永年两位史学名宿。曾在陕西师大和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工作,后来又调任北京大学历史学系。

辛教授撰述的《隋唐两京丛考》《古代交通与地理文献研究》《历史的空间与空间的历史》《秦汉政区与边界地理研究》《中国印刷史研究》等在学界都获得相当不错的评价。

素以耿介正直自许的辛教授,在2014年北大“燕京学堂”风波中,还曾与苏薇星、高峰枫等教师一起仗义执言,声援学生,赢得很多人的喝彩和学生的爱戴。



后来随着自媒体兴起,特别是西汉海昏侯墓发掘出土成为一时热议的社会新闻后,辛教授落笔如神,凭借两本学术通俗读物《海昏侯刘贺》《海昏侯新论》,受到文史读者的热捧,于是成功“出圈”,名声愈高,由此也聚集起了他的一批忠实读者。

近年来,辛教授著述十分高产,每年都有著作推出,让读者应接不暇,这在以厚积薄发著称的史学研究界显得不同寻常。



对于这些著述,辛教授不容置疑。其中,2015年出版的《制造汉武帝》一书更是辛教授的得意之作,他称这本书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研究史学大问题的作品。对于这等著作,辛教授尤为在意别人的评价,因此他多次批驳学界同辈或后辈对他提出的商榷意见,常常剥夺对方的学术讨论资格。此次辛教授“炮打”《文史哲》,也可视作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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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娱乐追星之风波及读书界,很多爱好文史社科的读者也纷纷追捧起自己喜欢的学者,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学术男神”或“女神”,辛德勇教授也被他的读者粉丝尊称为“辛神”。辛教授也不遑多让,欣然接受,在他的公号“辛德勇自述”上与读者互动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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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随着“辛神”的名头越叫越响,也就渐渐失去了它的本意。不少读者对这种“封神”的美誉表示反感,令人不禁想起经历过造神运动的巴金,留下的那句反思告诫之语:“没有神,也就没有兽。大家都是人”。在学术传播与对话领域,无论多么杰出的学者还是多么浅薄的读者,学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也当此理。

何况,真要封神,满足于饾饤之学的辛教授恐怕还不能凭借自己的学术成果获此地位。回顾学术史,无论是公认的“前辈史学四大家”(吕思勉、陈垣、陈寅恪、钱穆),还是“马克思主义史学五老”(郭沫若、范文澜、吕振羽、翦伯赞、侯外庐),没有一个不是具有通贯学识,不局限于饾饤之学的学者。

但“辛德勇自述”公号下的读者留言,却一直充斥着这样的吹捧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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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读者一不留神,拍到马蹄子上了的时候:


图|读者安慰辛教授落选北大一级教授反被骂。


而当有读者就他的著述请教点知识性的问题时,辛教授却常常不做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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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教授以公号“辛德勇自述”为主阵地,热衷于在这里和读者粉丝一起“嬉笑怒骂”,讽喻历史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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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乏把自己的工作私事公开化。比如因为自己在北大的工作待遇、评职称问题,辛教授在公号上撰文作评,发泄不满,客观上煽动了很多网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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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现象,也有一些读者表示不满,予以劝告。辛教授则概不接受,常常将他们拉黑。并和自己的粉丝大搞攻讦、谩骂、贴标签等等,这种作风和言论甚至弥漫到了其他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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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教授甚至将这种谩骂带入学术写作比如《生死秦始皇》一书中,并视作“纵情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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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一些忿忿不平的网友在今年8月向微信平台投诉“辛德勇自述”公号宣传“历史虚无主义”,使得该公号一时被封,责令其屏蔽相关内容。这件事引发国内部分媒体的报道和知识界一些人对辛教授的同情。连一些苦寻新闻而不得的海外中文媒体都报道了此事,认为这是大搞政冶廹害、戕害学术自由的行为,似乎有将辛教授捧为一位新的异见人士之势。不过,“辛德勇自述”公号不久又恢复了正常运营。

尽管这次网友的投诉举证不力,滥用举报之风也令不少人厌恶。但还是有很多读者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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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恢复运营的“辛德勇自述”公号自然也少不了讽刺、回怼:



如今,辛教授的读者依然乐此不疲地在公号下抢沙发、争座次、求翻牌。对于这些饭圈化的表现,辛教授似乎并无不适,而是陶醉其中,积极与粉丝互动,并时常发一些自己的写真照犒赏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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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很多读者在其他网络平台上表达反感,知乎甚至出现好几个问答议论辛教授及其读者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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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历来是冷门,不在社会大众的关注视野内,历史学虽然是人文社会科学的基础学科,却也是最冷门的一门人文学科,辛德勇教授所从事的历史地理学、历史文献学及秦汉史研究又更是冷门中的冷门,但他却俨然成为读书界的一位学术明星。这固然有辛教授为学术回归大众所作努力的原因,也与读者圈一些饭圈化现象不无关系。



如果漠视这些不良现象,学术传播恐沦为“学术走秀”,学者也终会为这种声名所累。就像早年从《百家讲坛》爆得大名的于丹教授,不能说毫无学问,可是在她将学术包装为心灵鸡汤,四处走穴、兜售后,就难免被北大学生轰下台,名声亦不复当初了。

鲁迅先生在《骂杀与捧杀》一文中也早就说过:“被骂杀的少,被捧杀的却多。”学生对老师的爱戴,读者对学者的称赏,一旦逾界就难保不走向捧杀。

对学术而言,学术乃公器。读者饭圈化看似是热心求知、好学,其实更像是变相的谄媚、慕名。学者与读者之间饭圈化的互动带来的也顶多是“外行看热闹”,而非“内行看门道”效应。一阵热闹过后,剩下的往往是一地鸡毛。最终,既可能误导了读者,也有违学者向学的初心。


图|摘自公号“后浪”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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