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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嘉话 | 那些年,谢稚柳鉴定过的名画……

  • 上海嘉禾拍卖
  • 2022年12月21日05时


绘画与鉴定,互为经纬,交织着谢稚柳艺术的双面人生。
谈及近代中国书画鉴定,谢稚柳是不可不提的人物。这位绘而优则鉴的艺术大家,从江南书香门第中走出,半路出家,精耕不辍,积跬步而至干里,终成一代鉴定大家。
上世纪50年代,谢稚柳任职上海文管会,上海博物馆最高等级、最高水准的2万多件馆藏书画,均是以谢稚柳为核心展开的征集和鉴定工作,其中包括镇馆之宝王羲之《上虞帖》、徐熙《雪竹图》、孙位《高逸图》等名作。
1962年,国家文物局专门成立了他与张葱玉、刘九庵三人组成的书画鉴定小组,先后前往天津、黑龙江、吉林、辽宁四个省市,阅书画万余件。
1983年,已是73岁高龄的谢稚柳受国家重托披挂上阵,组建中国古代书画鉴定组并担任组长,率领国内一流专家开展全国性的书画鉴定工作,历时8年,行程遍及25个省、市、自治区,过目书画61596件,对中国大陆保存的古代书画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摸家底”。并出版了24册《中国古代书画图目》,该部巨制被誉为是“当代石渠宝笈”。
半世鉴定,掌眼书画不计其数,就让我们走近谢老的品鉴人生,看看那些年,经他考辨的名作们。



谢稚柳(1910~1997),名稚,字稚柳,以字行,晚号壮暮,江苏常州人。著名画家、鉴定家。历任上海市文物保护委员会编纂、副主任、上海市博物馆顾问、中国美协理事、上海书协主席、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上海分会副主席、国家文物局全国古代书画鉴定小组组长、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等。著有《敦煌石室记》《敦煌艺术叙录》《水墨画》等,编有《唐五代宋元名迹》等。



01

慧眼识宝

王羲之《上虞帖》一锤定音


上海博物馆素有文物界“半壁江山”之誉,在其浩如烟海的馆藏文物中,王羲之《上虞帖》是当之无愧的镇馆之宝。


▲ 东晋 王羲之《上虞帖》(唐摹本),上海博物馆藏


“书圣”王羲之在书法史上的地位毋庸讳言,他的书法作品,一直被视若艺苑瑰宝。可惜的是,目前我国博物馆库藏中,尚无一件实物,因而王字古代摹本亦是相当贵重了。目前公认的王羲之作品最高水平的摹本是《丧乱帖》,现存于日本。国内最高水准的王羲之精品摹本,则当属上海博物馆的《上虞帖》。

《上虞帖》是王羲之写给亲友的一则简札,全帖虽仅58字,却足以冠绝古今。是帖草法随意洒脱,轻松自然,飘逸灵动,重现了王羲之晚年的草书风貌,十分难得。


▲ 王羲之《上虞帖》(唐摹本)画心


鲜为人知的是,上博镇馆之宝《上虞帖》还曾有过一段蒙尘经历。1972年,《上虞帖》转藏于上海博物馆,因没有题跋,尚且存疑,故被搁置一旁,幸被当时的文物鉴定、传拓专家万育仁及时发现。万老凭多年书画鉴定经验,确定此卷非等闲之物。身处特殊年代,碍于形势,《上虞帖》的再次鉴定事宜一度搁置。


▲ 万育仁


直至1975年,恢复正常工作的谢稚柳,在家里收到由原上博馆长沈之瑜安排专人送来的《上虞帖》。通过书体、收藏印章和装裱形式等特征,谢稚柳初步判断此帖为唐摹本。后经上博科学实验室用软X光透拍,显现出南唐内府的收藏印“内合同印”朱印和“集贤院御书印”墨印,谢稚柳先生的鉴定得到更有利的印证,最终断定此《上虞帖》为唐摹本。对此,谢稚柳先生由衷感叹道:“羲之墨迹久绝于世,唯此唐摹,就足为文物之精英、艺苑之瑰宝了。”


▲ 《上虞帖》上的“内合同印”




02

《簪花仕女图》时代之辨

谢首倡“五代南唐说”


有这样一幅画,它被收进了教科书,甚至成为邮票图案,而被大家所熟知;它以绢制成,却历经1200余年,躲过了无数次浩劫,保存至今;它被全世界学者关注,相关研究文章比比皆是,但仍有许多未解之迷等待着我们去探索;它因其无与伦比的重要性,不仅当之无愧地成为辽宁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更是中国古代书画中的璀璨明珠,不可替代。此画,就是《簪花仕女图》。


▲ 周昉(传)《簪花仕女图》,辽宁省博物馆藏


《簪花仕女图》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素有“唐代仕女画标本”之称,是目前全世界范围内唯一认定的唐代仕女画传世孤本。该作展现了极为浓郁的时代特色和民族气息,极大地影响了唐末乃至以后各朝代的仕女画坛和佛教艺术。然而,由于画中主体人物装束奇特,流传过程中出现长期断档等种种原因,直到现在,该画的创作年代仍是业界争论焦点之一,是当代鉴定界一桩有名的公案。


▲ 《簪花仕女图》中仕女装束


自清初安歧将此画定为唐代周昉手笔,此后《石渠宝笈》、《石渠随笔》沿袭了这一观点,《簪花仕女图》为唐代作品似乎已成定论。然,1958年,谢稚柳先生发表文章对此画的时代提出质疑,从此,便引发了诸多学者专家的探讨热潮。截至目前,学术界主要有三大观点:唐代说、五代南唐说和宋代说。


▲ 谢稚柳、刘九庵、傅熹年(从右至左)在辽宁鉴定书画


五代南唐说由谢稚柳最先提出,理由主要有三点:
一、画中妇女的发型与南唐二陵所出土的女俑相似;
二、画中妇人的打扮、装束与陆游《南唐书》记载后主李煜的大周后“创为高髻纤裳首翘鬓朵之妆”相印证;
三、画中妇人着纱衣而又有盛开的辛夷花做配景,这显示了江南独特的风光物候。


▲《簪花仕女图》中仕女发型与南唐二陵出土女俑发型比照


从谢稚柳先生首篇探讨《簪花仕女图》的文章开始,五十多年来,一直吸引着众多学者对这幅画作的研究分析。它既包含对其年代、作者、主题、人物身份等文化层面的研究,同时也涉及对其自身价值的艺术层面的研究,呈现不断深化、拓展与创新的趋势。可以说,自谢稚柳始,围绕《簪花仕女图》开启了一个多元化、动态发展的研究过程,《簪花仕女图》也由此成为一幅极具争议、世人津津乐道的传奇画作。




03

《雪竹图》真迹考

谢、徐二人的学术之争


“黄家富贵,徐熙野逸”,黄筌与徐熙,一人是西蜀皇家画院,一人是南唐江南处士,一人在朝,一人在野,一人重视色彩,一人重视水墨。他们的存在,不仅改写了花鸟画的历史,使其成为一个独立的画科,与人物画、山水画三足鼎立;更代表了五代至宋的中国花鸟画巅峰,领花鸟画坛风骚千余年。


▲ 徐熙(传)《雪竹图》,上海博物馆藏


千载悠悠,朝代更迭,黄筌著录于《宣和画谱》的作品达300 余件,岁月淘洗下,仅留《写生珍禽图》一件传世。与其命运相似,《宣和画谱》所载徐熙作品共计259件,然流传至今数幅挂名徐熙的作品中,经谢稚柳鉴定,仅上海博物馆所藏《雪竹图》最能体现徐熙“落墨”风格。围绕《雪竹图》的创作年代和作者,谢稚柳与徐邦达展开了不同的学术交锋。


▲ 谢稚柳(左)与徐邦达


谢稚柳认为,《雪竹图》是五代南唐画家徐熙的作品;而徐邦达认为,《雪竹图》是南宋中期到元明之间的作品,因此绝非徐熙或徐派画作。二人的分歧主要在两个方面:一是对“落墨”的不同理解,二是对作品使用绢本尺幅的不同判断。

徐熙在《翠微堂记》中自谓“落笔之际,未尝以傅色晕淡细碎为功”。时人徐铉记载徐熙的画法是“落墨为格,杂彩副之,迹与色不相隐映也。”虽然徐熙有众多作品辑入《宣和画谱》,但除了这幅有争议的《雪竹图》之外,并没有真迹传世。因此,所谓“落墨”的绘画技法,成为了判定徐熙作品的一种根据。谢稚柳认为《雪竹图》完全符合徐熙“落墨”的规律,因此断定《雪竹图》是徐熙的真迹。


▲ 《雪竹图》局部


徐邦达则参考北宋刘道醇《圣朝名画评》、郭若虚《图画见闻志》、沈括《梦溪笔谈》等古文献中记载的徐熙生平以及画法,指出画史中记载徐熙的作品素称“野逸”,又“殊草草”,与《雪竹图》“工整精微”的“写实”画法是相互矛盾的。此外,徐邦达还表示,《雪竹图》所用绢的尺幅较大,认为它最早不过南宋中期,至晚可以到元明之间。因此排除了徐熙或徐派创作《雪竹图》的可能。针对徐邦达关于绢的尺幅的判断,谢稚柳的回应是,这幅《雪竹图》使用的是双拼绢,还不到60厘米,符合五代时期绢的尺幅。


▲ 《雪竹图》局部


这两种意见后来各自得到了不同学者的支持,但《雪竹图》确无题款,也没有更多文献记载,加之徐熙并无其他作品传世,因此难以定论,《雪竹图》也就此成为当代鉴定史上的一桩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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