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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到眼睛都挪不开”——张大千水月观音,再次出现在香港了!| 画事

  • 民国画事
  • 2022年11月21日08时





画事君说

浅 显 有 趣 的 深 度 艺 术 美 学 干 货




说起张大千,大家都知道有一个词几乎是他专用,叫做“血战古人”。


“血战古人”说的是张大千在临古、摹古、学古上用了极大心血,以至于取得的成就,可以与古人一战。


作为专门研究张大千,尤其是张大千在古画上作伪的专家,傅申在1991年11月21日,在美国华盛顿赛克勒美术馆,以策展人的身份,为张大千举办了一场名为“血战古人”的回顾展。


这个展览迄今也是张大千比较重要的展览之一,在展览中,傅申选取了87件代表张大千不同阶段的作品,让人们能更加真实地看到张大千各个阶段的风格演进,回顾张大千雄心万丈,勇猛精进的艺术生涯,而这个生涯的关键词,就是“Challenging the Past”——血战古人。






张大千早期创作就来源于临古,但他血战古人的最高潮时期,必然是他的敦煌摹古生涯。


作为敦煌摹古的例子,傅申在这次展览中,借来了默斋曹仲英所藏《水月觀音》,这件作品非常重要,曹仲英一生珍藏,不论多少人出多高的价钱,他都没有卖掉。直到他去世之后,才由中国嘉德拍卖,而成交额高达一亿零一百二十万。

榆林窟的西夏《水月观音》,是张大千敦煌临摹之行结束后,回四川路程中,又造访距离敦煌一百七十公里的安西榆林窟,榆林四十余窟,其中西夏《水月观音》最为精美,引得大千叹为观止,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夜以继日,左手持灯,右手秉笔,临摹下来。

此后,张大千又数次临摹《水月观音》,不止一本,国内有川博本,宝光寺本,国外有展览展出的默斋本。但是在这次《血战古人》展览的图录里,傅申还提到了另外一个版本,即在1989年香港佳士得拍卖拍出,三十年后在邦瀚斯上拍的这本。

傅申先生在图录注释中提到水月观音另有一本在1989年佳士得拍卖,即为本幅。原文为:Chang Dai-chien painted at least two more versions based on the Guanyin in Cave 1 at Yulin (one was auctioned in January 1989 at Christie's in Hong Kong, lot no. 270).中文意思是:以榆林第一窟西夏时水月观音为蓝本的作品,张大千至少还画过两幅,其一于1989年1月香港佳士得《中国书画》专场上拍,拍品编号270。

Lot 164 张大千《临敦煌水月观音》


美国私人珍藏重要张大千画作〈临敦煌水月观音〉

Lot 164

张大千 

临敦煌水月观音 

设色勾金纸本 立轴

153 x 77cm (60 x 30in)

HK$10,000,000-20,000,000


水月观音的美令人震撼,不论是哪一本,都让人感受到一种仙境的感觉。张大千不断地勾画这一幅榆林窟里的佛像,在不同的版本也表现出了不同的气息。

邦瀚斯此次出现的这一本,可以说是最为清新优美,仿若仙境的一本,虽然宝石矿物颜料层层敷染,最后又多处勾金描绘,风格强烈,但毫不浓艳,也不沉重,青绿的部分有一种青翠欲滴的感觉,气息非常舒服

相比其他三本,此本几乎处处描金,祥云、海面更施以大面积金粉平涂。因此在远观的时候,金粉与石青石绿交相辉映,仿佛进入仙境,熠熠生辉的感觉。

五十年代以后,大千鲜少再以工笔完整对临敦煌作品,惟将所存旧稿,“时画时缀”、“间复点染”,而“鬓髮兜鉾,未及钩染处,即命二生完成之。盖予目翳八年,不复耐次细笔矣”。大千去国后,留川家属将早年大千自敦煌带回稿件,悉数捐赠,存于公家收藏。

而本幅《水月观音》,历经战火,仍能保存完好,流传于世,真是极为难得。

这件作品在九十年代出现于佳士得后,当年由于估价过高而遗憾未能成交,因为黄君实先生和藏家都非常看重这件作品,因此在1989年就给出了30万元港币的超高起拍价。

1989年的30万港币是什么购买力呢?我们可以看到上一件齐白石的四尺南瓜当时估价只有8万港币,而普通的齐白石张大千大部分以5万港币成交。1989年内地人均工资才几百块,能出现一个万元户,都是了不起的事情,三十万简直不可想象,比现在拥有一个亿还更加少见。

但当年的流标,反而是原藏家的一大幸事,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这幅画一直被小心珍藏。

这幅《水月观音》也是目前仅知的张大千传世的四幅临榆林窟西夏水月观音的版本之一。而四幅之中,川博本和宝光寺本都不能进入市场,默斋本已经拍出过亿的高价。邦瀚斯此本尺幅与默斋本相仿,但起拍价却仅有1000万,可以说是性价比非常之高了。这样的精品力作,无论经济环境如何,都是有实力人士相追逐的目标。

八十年来,漂洋过海,再现香港拍场,冥冥之中,自有佛力护佑。


朱永深先生旧藏






张大千一生的关键词除了“血战古人、”“敦煌”之外,还有很多。“美食”也是其中之一。

大千喜好美食,还创立大千菜,经常自己下厨招待客人。他游历欧美时,也是一枚中国胃,并且结交了一些餐厅老板,朱永深就是其中一位。

朱永深祖籍上海,生於澳门,1961年由澳移居伦敦。鼎盛时期,朱永深的餐厅连锁多达十一家,包括饺子轩、潮州轩、画廊饭店等,都是海外游子暖心暖胃的去处。

朱永深的餐厅

朱氏雅好艺术,经营之余,喜结交文人雅士,购藏佳作。一九六五年,张大千赴英,在伦敦格拉斯文诺画廊举行展览,门人方召麐同行。饕客大千,想必在朱永深的饭店里吃了不少美食,次年三月,张大千即书七言联句以赠。

Lot 101张大千行书七言诗


Lot 101

张大千 

行书七言诗 

水墨纸本 镜框 

一九六六年作

87 x 53cm (31 x 20in)

HK$80,000-150,000


“拳石画临黄子久,胆瓶花插紫丁香”是大千常写联句,据忆乃其幼时家中所悬联句。此对句工整巧致,为清道光举人梁绍壬《两般秋雨盦·对联》所载。

张大千欧洲之行,尤其是伦敦及巴黎办展,多为门人方召麐陪同,因方召麐幼年留学伦敦曼彻斯特大学,自然对那里处处熟悉。她的英文水平很好,为大千担任翻译,沟通联络不在话下。


Lot 104方召麐《泼墨菡萏》


Lot 104

方召麐 

泼墨菡萏 

设色纸本 横批 镜框 一九六六年作

93 x 184cm (36 x 72in)

HK$70,000-120,000


朱永深的藏品中还有一件方召麐的泼墨〈荷花〉,作于同时,这件荷花尺幅巨大,尤得乃师之神。方召麐自己的画风是在70年代以后逐渐建立的,在此之前,她在卡密尔可以居随侍恩师大千时,大量临摹大风堂所藏古画,但很少见到她临摹大千的画作——这也是张大千的意思,让她从古画中学习到更为自我的风格。

但这幅泼墨荷花,则是方氏非常少见的大千风格之作。不论是用笔,用墨,荷花,荷叶,都与大千荷非常相似。并且尺幅巨大。

方氏生前在香港时为红极一时的女画家,作品多为上流社会所赏识收藏,李嘉诚、霍英东皆有藏品,方氏展览开幕,董建华特寄来贺卡。04年方召麐去世后,因为子女的一些立场原因,逐渐被边缘化,但她的艺术水平,在大风堂门人中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的佼佼者。


Lot 102张大千《中国饭店》


Lot 102

张大千 

中国饭店 

水墨纸本 横批 镜框
30 x 94cm (11 x 37in)

HK$120,000-180,000


一九六八年,方召麐在格拉斯文诺画廊的个展成功举办,回港后即书信远在巴西的张大千,为朱永深及其生意合伙人杨氏求赐饭店招牌。大千挥毫写下此幅中国饭店。


Lot 106齐白石《三桃图》


Lot 106

齐白石 

三桃图

设色纸本 镜框 一九三一年作

28 x 61.5cm (11 x 24in)

HK$400,000-600,000


齐白石的仙桃体题材画的不少,但是横幅的不多见,多为竖版,以桃与树枝交相辉映。此幅朱永深旧藏的横幅白石仙桃,画面除了三枚超级大桃以外别无他物,无限凸出寿桃的硕大红润。这种表现方法在某种意义上有点像西方的静物画,这也是齐白石的超前性。


Lot 108曾熙《墨牡丹》


Lot 108

曾熙 

墨牡丹 

墨纸本 立轴 一九二三年作

67 x 55.5cm (26 x 21in)

HK$30,000-50,000


曾熙是大千的恩师,以碑体书法所著名,很少看到他的画作。这幅墨牡丹,可以明显看出受到石涛影响,飞花点叶,水墨淋漓。虽然不求形似,但是得神韵为上。

落款“君子素其位而行,故无入而不自得”语出《中庸》,“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意思是真君子在什么情况下都会安然自得,富贵,贫贱,夷狄,患难,不论到哪种境况,就适应哪种境况。

这也和画面内容相呼应,牡丹本为国色花王,但以墨笔写之,不见其雍容华贵,反而可以看到“无入而不自得”的君子之风。

荷兰重要私人藏中國書畫








Lot 161张大千 行书林埔诗三首


Lot 161

张大千 

行书林埔诗三首

水墨纸本 立轴六屏

133.5 x 30.5cm (52 x 12in) each (6)

HK$600,000-800,000



此件大千书法六条屏的上款人是卢作孚,近代中国最负盛名的私营航运企业——民生公司创办人。在1930年代,基本上统一了长江上游的船舶公司,并且有至上海的航线。

民生公司亦日趋壮大的时候,但战事突起,一九三八年,国民政府欲退守西南。民生公司集中所有轮船,协助运输军队、政府人员、学校师生及各项工业物资,卢作孚更是亲自奔赴宜昌,坐镇指挥,不计损失,数十天之内,逾百万人员、物资、设备悉数转移,其紧张与艰难可想而知。

次宜昌大撤退堪称民生公司发展史上最惊心动魄的考验,为国家保存了民族工业命脉,被卢作孚好友、学者晏阳初讚为“中国实业史上的敦刻尔克”。

现代人称卢作孚为“船王”,他除了是一位成功的实业家,更是一位爱国者,是乱世中国的社会改革家。

张大千和卢作孚的直接交往并无可靠记载,但从这件特殊而精彩的传世作品可看出两人交谊匪浅。

此六屏书法录林逋诗三首,多为描写江河湖海内容,也恰好合适卢作孚船王的身份。



Lot 159 谢无量 行书十言联

Lot 159

谢无量

行书十言联

水墨纸本 立轴一对

127 x 27cm (50 x 10in) each (2)

HK$50,000-70,000


谢无量此幅对联,为恭贺民生公司内江办事处开业所书,内容非常吉祥,花长好月长圆,仙家酒佛家香,都是人生最美的愿景。

谢无量也是四川籍著名学人书家,他的字毫无烟火气,一派文人风骨,在近年的艺术市场上越发受到重视。

实业之外,卢作孚更以北碚为基地,创建学校和图书馆,推行渐进地社会改革,将晚清遗风尚存的郷镇建成现代化的小城。他也被当地人亲切地尊为“北碚之父”,如今的卢作孚纪念馆即坐落于北碚。

谢无量亦有题赠《北培概况》。


褚辅成(1873-1948)旧藏中国书画




褚辅成(1873-1948),字慧僧,浙江秀水(今嘉兴)人。九三学社发起人之一,中国近代爱国人士。辛亥革命时参与领导起义。其后出任浙江省参议会议长,浙江军政府参事、浙江省政府委员兼民政厅长等要职。主办上海法科大学(即后来的上海法学院)任校长。抗日战争期间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主张抗日。一九二十年代在嘉兴创办南湖学堂、开明女学以及禾丰造纸公司,后者开创嘉兴地方机器工业之先河。



Lot 169傅抱石《芭蕉仕女》


Lot 169

傅抱石 

芭蕉仕女 

设色纸本 镜框 一九四五年作

100 x 34cm (39 x 13in)

HK$2,600,000-3,800,000


傅抱石的仕女,开脸是一绝。

这件“芭蕉仕女”,仔细看,布景,陈设,衣饰,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唯独开脸,活脱脱是傅抱石的手笔,尤其是一双眼睛,眼波流动,双目含情,双眼皮和睫毛都以高古游丝写就,眼皮微闭,睫毛垂在眼珠前,真是太美了!加上圆润流畅的脸型,粉嫩饱满的两颊,以及一点朱唇,就算不饰珠翠,也是一位极具清冷感和氛围感的美女!

本幅作于一九四五年暮春,正是抱石人物画创作最成熟的时期,为罗时慧所作《柳荫仕女》、为赵清阁作《清阁读书图》等传世名作先后问世。傅抱石的高超之处在于,山水人物两者皆能,而仕女又是人物画中极为出彩的一种。这幅仕女的画面给人一种悠然凝神,思接千载的气质,超越空灵。

此作上款人为褚辅成,他是一位传奇人士,老爷子的履历非常牛,属于国民党早期创业元老。

褚辅成早年留学日本,在日本加入同盟会,回来后继续干革命,还介绍秋瑾去南浔工作,倡导女权,开设女校,开禁烟局,倡导禁烟。他和秋瑾在一起密谋起义,但秋瑾不幸被捕,就义后诸辅诚还去参加了她的葬礼。

后来褚辅成在嘉兴任商会总理,开设米行,丝行,赈济灾民。

武昌起义爆发后,他就将重心转入杭州,参加光复会,带领光复会和同盟会一起起义成功,拿下杭州。辛亥革命时又积极参与推动,光复省城,出任浙江省大员。

此后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褚辅成任参议,阎锡山,于右任,马君武等元老同列。1945年,他还与黄炎培一起去延安见毛泽东,建议从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可以说如今的政协制度,就是他们的智慧结晶。


Lot 127 齐白石九秋图


Lot 127

齐白石 九秋图 

设色纸本 横批

42.5 x 170cm (16 x 66in)

HK$1,800,000-2,800,000

来源:亚洲重要私人收藏


中国古代,以秋日的九种花草如桂花、菊花、秋葵、鸡冠、芙蓉、秋海棠等融于一图,使其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共庆丰年,而曰“九秋”。

明清官窑瓷器中,即有“九秋”纹饰,乾隆时期著名宫廷画家钱维城也创作过《九秋图》手卷,以工笔重彩绘制折枝花卉九种,富丽非凡。

齐白石的一生中也曾数度创作《九秋图》,但他把描绘对象,换成自己家乡的,从小熟悉的那些秋天的花草。除了浸染秋色的菊花和金光灿灿的桂花,还有叶比花娇的雁来红、傍池而生的红蓼,还引秋虫入画,真是“自古逢秋悲寂寥”,白石笔下的秋,却是“我言秋日胜春朝”。

公私收藏中,尚有两幅《九秋图》极具代表性。一幅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作于一九五二年,写赠郭沫若先生。另一幅北京荣宝斋收藏,作于一九四四年。本幅未署年,据钤印“甑屋”推测,当作于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初。齐白石有两方此印文的印章,第一方即钤于本幅〈九秋图〉右下,第二方则刻于癸酉年(1933)。


香港重要私人收藏




Lot 222 及lot 223皆一九四〇年代得于上海,二战后藏家举家移居香港,这两件佳作一直秘藏于箧,近二十年方由晚辈觅良工重付裝池。



Lot 223赵孟頫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Lot 223
赵孟頫
行书《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水墨纸本 镜框 

23 x 61cm (9 x 24in)

HK$500,000-1,000,000


赵孟頫在文化史上的地位就很重要,书法史上更是泰斗一般的人物,于书画倡导“贵有古意”,对后世影响甚大,从学者众。其传世书迹虽不少,然私人收藏中,极精佳者却不多。

赵孟頫早年学宋高宗,又学锺繇、智永、褚遂良等;中年专攻二王,尤得益于《兰亭序》及《洛神赋》,书风渐趋华美圆润、活脱潇洒。晚年学李邕的雄沉刚健和柳公权之开张气势,笔力更加深沉扎实,雄健纵放。

公家收藏中,辽宁博物馆有一册赵孟頫〈心经〉,写赠中峰和尚。由梁清标题签条,后纸王穉登、张照、励宗万题跋,具乾隆五玺及《石渠宝笈》著录。

本幅〈心经〉,书法结体修长舒朗,用笔方圆兼备,不燥不厉,稳重端庄,辽博本可与之参考。

据藏印,本书经胡震(1817-1862)、徐炽立(19 世纪)收藏。胡震喜藏碑帖,擅书,尤嗜篆刻。与“西泠八家”之钱松谊同师友。

本幅赵孟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所钤“芸轩珍藏”,乃钱松为徐炽立所刻。

徐炽立,生平无考,胡震有二方印文,述及徐炽立收藏,其一“香山徐炽立珍藏宋苏文忠公手札二通”,其二“香山徐炽立珍藏元赵文敏公心经一卷”,边款曰“芸轩得赵吴兴真迹心经一卷,辛酉(1861)鼻山刻此”。


Lot 222周臣《松风听泉图》

Lot 222

周臣 

松风听泉图

淡设色泥金纸本 扇面 镜框

18 x 51cm (7 x 20in)

HK$200,000-400,000


周臣在书画史上的名气不大,但他有两个学生很厉害,一个是唐伯虎,一个是仇英,明四家占其二,足说明周臣之实力及影响力。

观周臣的传世画作,多数未有题识,只落名款,亦不署年。从风格上看,主要受南宋院体影响,得马远、夏圭、李唐、刘松年之法尤深。构图缜密,用笔健劲,墨色浑朴厚重。以此幅扇面为例,斧劈皴如李思训,树木折枝如马远,画面密不透风如李唐《万壑松风》,严谨扎实。

画面右起是繁密的树林,林后潺潺溪水,由上至下奔流而出。近景两棵参天巨松,盘根错节,奇崛苍古。视线再左行,至溪岸,危岩巨石用李唐刮铁皴勾斫,远山小斧劈皴,稍作晕染,多些润泽的气息。溪岸另侧,高士倚坐,观松听泉,随侍一童子,气氛恬淡閒适。

画中元素众多,周臣经营运笔间,仍做到一丝不苟、面面俱到,让观者目不暇接,却分毫不乱。泥金扇面,方寸之间,构图十分饱满,层次丰富,几无留白,充分显示东村对画面的掌控及调度能力。

Lot 227陈贤《托鉢大阿罗汉》


Lot 227

陈贤 

托鉢大阿罗汉 

淡设色纸本 立轴

释木庵性滔题诗堂

诗堂: 37 x 95cm (14 x 37in)
画心: 142 x 95cm (55 x 37in)

HK$600,000-1,000,000


出版:

《南宗名画苑·第二辑》,珂罗版,审美书院,明治37年(1904),页8

《森両家袭藏品,小坡家爱藏品展观图录》,东京美术俱乐部,昭和9年(1934),页43
《支那名画寳鉴》,珂罗版,大冢巧艺社,1936年,页740
《中国名画寳鉴·下卷》,大冢巧艺社,1959年,页740
《中国名画寳鉴·明代卷》,原田谨次郎主编,河北美术出版社,2007年,页740
展览:
〈森両家袭藏品,小坡家爱藏品展〉,东京市芝区新桥七丁目,东京美术俱乐部,1934年6月24至26日

这件罗汉出自陈贤笔下,陈贤在中国书画界名气不大,因为他后来东渡去了日本。陈贤也是出家人,善画佛像,书法似文徵明。尝作〈十六罗汉图〉,卷尾罗振玉跋曰“元以后更无能法道子者,惟吴文中及陈希三能力追尧唐,而陈画尤难得”。

本幅陈贤罗汉上还有黄檗木庵的题辞,黄檗木庵是日本黄檗宗第二代祖师,他也是中国人,是福建晋江人,泉州出家,在黄檗山万福寺谒见隐元,最后追随其至日本弘法,隐元和尚也是中国人,他六十岁去日本弘法,是黄檗宗的第一代祖师。

就这么一捋,深感中国文化对日本的影响巨大。怪不得中国开放空间站,允许日本进入的新闻下面,有日本网友留言:和美国的交往两百年,和中国的交往可是几千年!

这幅作品附原木盒,具“京都冈墨光堂谨装”字样。据一九〇四年《南宗名画苑》所载,本幅曾为松方正义公爵家族所藏。松方正义历任大藏大臣、内务大臣,并于一八九一及一八九六年两度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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