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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水展现儒家君子观 !

  • 玉器圈
  • 2022年8月27日11时


君子,是儒家理想人格的典范,也是儒家“内圣”的内涵。《论语》里有大量论述君子的句子,诸如:君子应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君子不器、君子坦荡荡等。


但这些经典似乎并不能形象地向芸芸民众传导儒家认可的君子观,于是推崇认识自然、敬畏自然的儒家选定自然界中的玉和水进一步将君子具象化,并加以推导开来。


青玉潮水笔架 明 故宫博物院


玉历来被视为君子的化身,《礼记·玉藻》载:“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玉石的温润君子的高洁品德相契合,一直都受到国人的青睐。


四璜联珠组玉佩 西周河南博物院

长53cm、宽17.5cm

1992年平顶山应国墓地M6出土


白玉镂空挂件 清 浙江省博物馆


孔子“玉珉之辨”中提出的十一德,无疑是对玉德最为详尽的概括:

子贡问于孔子曰:“敢问君子贵玉而贱珉者,何也?为玉寡而珉之多与?”孔子曰:“非为珉之多故贱之也,玉之寡故贵之地。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粟,知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绌然,乐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白虹,天也;精神见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莫不贵者,道也。《诗》曰:‘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贵之也。”

——《礼记·聘义》


白玉孔子像 宋 宋代玉器艺术馆


而水,也被视为君子之化身,在儒家文化架构中占有重要地位,多位大儒对水情有独钟、频加论述。诸如《论语·雍也》就有:


子曰:“知(zhì)者乐(yào)水,仁者乐(yào)山;知(zhì)者动,仁者静;知者乐(lè),仁者寿。”


青白玉雕海水纹山子座 清 故宫博物院


智者乐水的原因朱熹在《论语集注》中作出解释:知者达于事理而周流无滞,有似于水,故乐水。意思是智者(即君子)通达事理、反应敏捷而又思想活跃像水一样处于自然流动没有停滞的状态。


青玉透雕老人图嵌件 明 故宫博物院


儒家另一大师荀子借孔子论水进一步讲明水的君子品性:


孔子观于东流之水。

子贡问于孔子曰:“君子之所以见大水必观焉者,是何?”

孔子曰:“夫水遍与诸生而无为也,似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义,其洸洸乎不淈尽,似道。若有决行之,其应佚若声响,其赴百仞之谷不惧,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约微达,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鲜絜,似善化。其万折也必东,似志。是故见大水必观焉。

——《荀子·宥坐》


白玉观潮山子 清天津博物馆


孔子认为,水具备德、义、道、勇、法、正、察、善化、志等“九德”,具备君子典范,因此孔子每遇大水就驻足观看。


观瀑图 南宋·马远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团扇 绢本 设色 30x30cm


青玉观瀑插屏 清乾隆 台北故宫博物院

双面多层浮雕山水人物,正面琢饰一高士手持灵芝、拄杖徐行,脚下飞瀑流泉。童子跟随在后,肩搭一枝佛手。


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观于海者难为水,观水有术,必观其澜…流水之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于道也,不成章不达。”孟子说观赏水有方法,一定要观赏它的波澜。流水在不流满洼坑时是不再向前流,因此表明君子有志于道,不到相当程度就不可能通达。

观瀑玉山子 清 台北故宫博物院

玉青白色,器如山丘。浮雕高士拄杖观瀑,小童跟随在旁。岩面上阴刻填金楷书清高宗题画诗一首。


因此,孔子表面上论玉和论水,实际上是在论人。希望弟子们可以学习玉和水的品质,鞭策自己成为真正的君子。而两大君子意象的有机结合,一方面暗含文人们追思古人高山仰止、纵情山水、不问世事的洒脱心境,希望自己能远离烦恼,淡泊而自由。


白玉仙山楼阁山子 清乾隆台北故宫博物院


另一方面,是依托于孔子论玉和论水所形成的价值观念,激励自己立志高远,胸襟开阔,循序渐进而逐步通达,最终以成君子,在纷杂尘世间实现自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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