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斋主人和宣德炉的结缘应该是在2003年,中国嘉德举办了一场非常火爆的拍卖会,就是“俪松居长物”拍卖,其中上拍了王世襄先生珍藏的21件铜炉悉数成交,这件事引起了刘先生的关注,从此他就开始走上了收藏宣德炉的道路。2021年4月份,由荣斋主办,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协办,在嘉德艺术中心成功举办了“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明清铜炉展”,严谨清晰地布展思路,完备的收藏体系,得到了相关学术专家、嘉宾、藏家等颇多赞誉,大家对荣斋主人刘锡荣先生宣德炉鉴藏课题的研究和二十余载宣德炉的收藏体系给与高度的认可和评价。
中国嘉德2020年春秋两季拍卖“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专题拍卖的相继亮相,虽件数不多,均全部成交,表现不俗。2021年春季拍卖会,瓷器及古董珍玩部首次以专场形式推出“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专场,更是具备了相当的“品牌效应”,最终不负众望,开场即火爆,现场买家、电话委托、网络竞投三方客户激烈角逐竞价,29件拍品百分百成交,创白手套佳绩!共斩获成交额1702万元。让大家看到了铜炉收藏市场的潜力。
一年余载,一件件宣炉找到了新的主人、新的归属。甚或是物是人非,斯人已逝,炉安然,不禁心生慨叹。但这又正是宣炉文化传承、发展的必然,每个参与者,都续写着历史。由衷感谢刘先生把个人的收藏爱好升华为一种对古代文化研究和学术探讨的精神,同时向把私人收藏公诸于众的这种慷慨致谢。
2021年中国嘉德秋拍,瓷器及古董珍玩部继续推出“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专场拍卖,为广大藏家呈现来自鐘鼎茗香荣斋主人刘锡荣先生旧藏的26件重要香炉珍品,均展览于“鐘鼎茗香 荣斋吉金—明清铜炉展”中,且大部分出版于先生《鐘鼎茗香》系列著作中,拍品面貌整齐、亮点突出。故能入“荣斋”之物,皆堪称精绝之珍。虽为拍卖,但每件拍品都是独一无二的,它们所蕴藏的学术价值、研究价值,值得探讨、推敲。青烟氤氲,案头雅器,邀您同赏。
中国传统文化学者,收藏家,作家,国家认定的综合类的文化学者和专家,多年来从事书画和文房器物创作的艺术家。尤其是对中国传统文化之综合研究、古代艺术品的收藏、研究方面,卓有成效。师承沈从文与汪曾祺两位文学大师。他以传统士大夫的文人情怀,用诗词、歌赋等传统文化工具,歌颂文物及艺术品,开创了“文化赏器”的新模式。并填补了宣德炉研究的空白,将宣德炉的审美价值和投资价值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近些年来,代表性著作有:
《鐘鼎茗香—荣斋宣炉清赏(一)》
《鐘鼎茗香—荣斋宣炉清赏(二)》
《鐘鼎茗香—荣斋清供珍赏(三)》
《鐘鼎茗香—世襄旧物新赏(四)》
《万象沉烟》
《荣斋札记》
《俪松居遗珍》
《荣斋随笔·文博篇》
《荣斋随笔·风雅颂篇》
《荣斋随笔·清赏篇》
《荣斋随笔·风物辞篇》等等。以上著作,“皆为各博物院、各大学、各图书馆编目入藏。”在海内外影响颇大。
康熙一朝,上承开国之强盛以拓疆土,内攘国政则以固江山,成就清王朝盛世。所以,大凡清初之器,多以厚重沉实,宣扬国威。如“一统江山”之瓷尊、铜尊,“万寿无疆”之瓷画、铜炉,均为其时标准制式器物。专场中一件“清康熙 万寿无疆铺首钵盂炉”,当为康熙一朝器物之代表,其形色佳绝,工精铜好,尤以款妙,必为众家渴求珍器。
康熙晚年国事大定,政务稍安,国力虽处于积蓄发展之中,然人心既安,君王思定,于是乎细化朝政吏治,精励施政,故致文化发达,所制器物,由延明代粗壮,渐向精美巧制演化,故帝王者亦求“乐观”,遂制“乐观斋主”“万寿无疆”铜炉,唯有胎体仍延明韵大气风范焉。
斯炉收口飞弦,薄润平鼓,内则涟漪直旋膛底,舒展肥弧于炉腹,则浑圆如珠,平收为玉璧卧足,炉肩之上,浮饰瑞兽四首,高耸峻峭“万寿无疆”四字,堪称绝工也。炉底偏厚,是为承继明代制器,以求厚重载道也。
皮色棣如红棠,似枣初熟,润润可比和田之玉,艳艳秋波,赛过夕照太湖。绵软之感,似有香波,随那妙色启人心扉。大凡炉有纹饰者,总难有此奇境佳色。铜质金黄沉蕴,细实密融,黄中泛银,滟滟如波,与明代上品宣铜所用,可比同质。尤以声丽,妙如梵音,袅袅自天上逸来,渺渺又渐向水去。唯若此精铜,方可有此佳音妙色也。
炉身上的高耸峻峭“万寿无疆”四字篆书和底款“乐观斋主”四字篆书似摹古按宋代蟠条印的工艺制成,深巉如绝壁高耸,精细逾金丝铁线,结架精唯,仪规高贵,远非寻常所见同类可比,毫厘无差,堪称仅见者也。必为宫中高匠精造,宫中置用无疑。(蟠条印:采用宽度与厚度相等的铜条裁成长短不一的小段,然后依小篆字样盘曲较长笔画的主笔,再连接主笔之外的短小点画等枝笔焊接成文字,因其线多曲屈盘绕,如蛇蝠之状,故世称“蟠条印”。)
嘉靖器物,瓷器多见,铜炉罕见。其中一件“明嘉靖太平有象筒式炉”,形奇,工精,色妙,款绝,自是尚藏高器。历代藏界,有嘉靖铜炉记载,此物可证焉。凡国家大事者,铸器、刻碑是为中国古今惯例,此器堪为珍贵矣。
斯炉器形,尤为奇殊,查历代图谱,访众家收藏,无同样器形。圆形筒炉,皆在三足或圈足,亦有垂象为耳者。椭圆无足,象鼻持史者仅见也。铜质金密银亮,黄青相生,细润凝实,质沉坠掌。然就其皮売、耳间,亦有用度古痕,烧养妙境在,必为高人所赏鉴。
此炉黑漆古色,通体深沉,幽重高贵,厚若凝脂,润若古玉。间或斑驳,古绿参差,连片成荫,远山凝翠,松柏葱茏,其中红斑,掩映夺目,似夕照红楼,亭台烟岚,绿肥红瘦,春碧天高。颇有宋画意境。
“大明嘉靖庚寅年制”,六字宋楷款识,馆阁之外,多些古拙,劲健朗神间,法度谨严,铸炉着款,一浇成器,略为修磨,即妙高识,与嘉靖年间官方器铭、刻本、诸文尽皆同也。
邵锐茗先生之《宣炉汇释》曰“后铸各炉,系出宣铜,上源嘉靖,下逮乾隆……”想必邵锐先生见过嘉靖之炉,宣德三年,宣炉诞生,百年之后,此炉问世(一五三〇年即庚寅年)岂不妙哉?
斯炉铸款,字体与同时代书籍刻本,兵器铸铭完全相同。明嘉靖庚寅有(一五三〇)刻本《礼记集传》十卷,作者陈皓,炉之款字与此刻本字体同。明嘉靖十四年(一五三五年)《秦安志》刻本由山西布政使左参军,著名学者,胡鐟宗应邀修成。存档于甘肃省图书馆,字迹亦同。明嘉靖年间,神机营所用流星火炮上,刻有“嘉靖庚寅年造”字样亦同。
国家纪念重大历史事件为铸也。明嘉靖庚寅年秋(一五三〇年)宁夏盐池——陕西府谷一带长城重修落成,典礼于花马池,其椭圆之地形,是以为炉形。典礼之时为庚寅年是为款名。“象鼻载史”,寓以“太平有象”“名垂青史”,无足围城,是为江山永固,一统天下也。
此等惯例,夏商周青铜器之铭文,历朝之遗珍,近代国家铸鼎,铭文纪念,是为中国传统。
炉形为鬲,源出上古之陶鬲。青铜器袭其仪规,其中有甗“鬲”等皆有索耳,有分裆、平裆之别。其中,“明早期 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索耳鬲式炉”,此器承袭宋代以来仪规,取平裆为尚,是为元明时期之皇家、文房专用订制,寻常人等则断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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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炉束颈鼓腹,下承三乳足,口沿置索耳,颇具灵气。整器仪规高尚,选料精绝,工艺高妙,形制典雅,实为皇家至尊用器。
器身以铜丝勾勒花纹,淡蓝珐琅釉为地,颈部起金线一周将纹饰分为两部分:上饰卷草纹,下饰缠枝莲纹,分以红、黄、蓝、绿诸色填染,色彩辉映,浓丽鲜艳。双耳、唇口、三足以鎏金装饰,金光闪耀,呈现富丽高雅之态。珐琅釉料鲜丽明快,且整体纹饰丰满,布局繁而不乱。置于几案,给人雍容华贵之感。
马槽炉一器,多出自康熙一朝,入明之器甚少,专场中一件“明 马槽炉”即为典型一例。马槽炉者,多为8-10厘米精巧之器,亦多为私款。然此炉形体稍大,款识“雅玩”,红皮紫韵,金沙赤底,此等明炉敢言极致,壁薄沉坠,音越钟磬,古来罕见。此等马槽炉拜藏于古越。
此炉薄壁齐口,清膛烧结,斑锈其里。耳为下戟式,足为方角式,顺炉外壁,直角垂下。四足自然而成。底平如镜,滑润细婉。质为赤铜,细密光洁。薄壁坠手,非十炼之上不可得也。实为明风马槽炉之标本也。
其皮枣红,通体无杂损。原韵沉厚,红自内出。红中蕴紫,紫酿胭红,稍事轻盘,柔光即现,略作温养,奇彩更艳。更妙者在炉底也,其底橙红,赤金相间,红艳耀目,金雪闪烁,光移色幻,真绝妙尤物也。
“雅玩”二字篆书款。此款有竖式和横式两种,多为篆书体,此炉为竖式款。凿刻而成。笔体硬朗,公正端庄,古拙雅韵,沉雄大气。
冲耳之器,宣炉首形,最为经典也。此件“明 冲耳炉”,精铜妙色,贵重大气。炉有原本着色者,自是高贵之器,此炉是焉,为尚品也。柳叶篆书“玉堂清玩”者铜炉两形居多,一为冲耳,一为蚰耳,此为冲耳之中翘楚。
冲耳炉明清皆多,明炉多扁宽而沉实,清炉多饱满而略高。斯炉当为明器焉,盖通体壁薄扁宽、重心垂中压手,弧而圆满雅致,双耳椭圆,孔如蚕豆,垂腹鼓沉,三足适中,足,款,双耳平行相对,内膛平滑有弦纹,内沿舒展有回廊,与《俪松居遗珍》一书中“顺治比丘”之炉形相近,且又多了许多古拙也。
此炉皮色枣红,盖朱砂、硼砂等矿物质烧炼着成也。岁久,浅淡相渗,差参烟岚,沉浓蕴光,凝肤润脂,悦目怡神养性焉。铜质赤铜,薄且贵重,声如玉磐,渺渺不绝,唯此精铜,方可成就此佳器焉。
凡宣炉篆体者,大体有四种,一为方篆,形体方正规范,二为长篆,形体修长。三为圆篆,拙朴古韵,神清体妙,四为柳叶形篆,字体方正,笔画中宽圆。两头尖,形如柳叶状者。“玉堂清玩”款识铜炉中,以此体最妙,且多佳器,王世襄《自珍集》中即有焉,此炉正是。工精字佳,神清形古,最为妙绝也。
另一,“清雍正 戟耳炉”,为精美之炉,罕见之器。炉口、炉耳、簋足,均为前所未有之规仪,其形质近宣,落款为雍,实为仿宣而雍作也,鉴藏珍器,堪为炉中奇品。斯炉工艺,精妙绝伦,落款楷书规整,俏丽庄重,与雍正朝本朝,瓷杂器物如出一撤。斯炉之工,之铜,之款,之色,之神韵,均合雍正本朝。
雍正一朝。节俭图强,曾两下禁铜令,故铜炉尤少,凡制器必求精妙,此炉当为时之官作也。斯炉之形,将《宣德鼎彝谱》载:选仿宋瓷炉二十九种,其中之形制。炉口如妙女红唇,天生妙丽。缓颈挺腹,流线绝妙。双耳对称,耳孔圆可穿珠,耳柱顶天立地,似大将军左右执戟也。更有那足边弦纹,精妙相衬,稀见也。红藏经色,皮润厚泽,沉蕴贵气,气韵如虹,有玉毫隐约闪烁,有金粟参差相映,于灯下似繁星点缀,抚摩间绵如凝脂,正映二十卷《宣德彝器图谱》中言似“雨雪点”云云。铜质金黄熣灿,与那永宣佛像同,细腻沉贵,灿若黄金,持之坠手。叩之音妙,似玉磐,清澈如水,似琴古,悠长颤远,加金银似响器一般。
“大明宣德年制”六字官款,形正笔工,一丝不苟,字体楷身,形略近宋,为明代印刷体向清代仿宋体过渡间台阁用体。康熙时少,雍正时多见。
簋为礼器古来高贵,历朝历代皆有追摹制作。此件“明 仿青铜器簋式炉”,为仿商周青铜器——“簋”器也。宣炉仿青铜器,仿宋瓷器等形制多矣。然此炉之仿,既得之形备,更获之神韵也。
斯炉其口碗形,圆柔微敞;其颈颇润,自然下滑;围颈与簋足处,均高雕饕餮纹饰。源于古器,精于古器,栩栩如生。炉身通刻竖线,垂绦瓜棱状,圆润精准,周身满剔;双耳龙形,饰帮炉首,龙身舒展,畅然成耳;圈足内外,均刻阶纹;内膛平润,烧结古韵。真全品佳相之崇古妙器也。
其色古沉,紫檀红栗,浓沉庄严,肃穆雄宏。浩浩然,光沉沉,如宇宙洪荒,似王者君临,炉气旺相,绝非寻常古器之高境也。其质铜精,银亮微黄,薄且沉重,音清韵古,真无可拟者矣。
款识“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书体,“浅刻一刀”之法成款。其特征为:起笔之刻,形似蚕首,落笔撇捺,似帚一扫。刀锋圆润而入,犀利遒劲而出。款底平润有刻痕,章法古意存卓韵,真刀笔合一也。应为明炉之标准之一也。
又,此类仿古器,炉底款约是三种:
一为菱形线条纹
二为几字篆书阴刻款
三为“六字款”此类最少,鲜有此款之妙也。
炉之藏者重于质,炉之玩者重于韵,己之所欲,是为优良。其中,“明冲耳‘连中三元’炉”,此炉之铜质、形制、皮色、款识、以及独特的内膛实为宣系铜炉之上品。
此冲耳素炉,明风卓然。体虽不高,颇显鼎式,双耳形如玉带,耳首饱满,耳孔扁圆,形如蚕豆。腹鼓微垂,舒展而下。真精工也。黑漆古膛,平滑均匀。皮色栗红,墨晕其上,斑驳厚重,敛光深沉,红栗相应,漆古沉人,益显贵气。尽得妙趣也。铜质为水红铜,精细沉重,此铜为青铜过渡到黄铜器时期之材料。
“大明宣德年制”六字篆书款,先铸后修。为明中期独特款识也。金丝铁线,笔细高耸。字形方正,边框齐峭,款底平滑,真天成之款也。
关于内膛,乃此炉妙处也。膛内有奇纹,凸线六瓣莲花,隔叶尖点,又圈一圆,计三圆,三圆正处炉之足根位,六叶尖点,与三圆心,由一大圆圈贯穿,线条精准,构图生动,真巧思精工也。寓意:“莲(连)中三元”。
另一,“明 桥耳鬲足炉”,此炉形异能集六妙于一身者,宣炉系中,恐少有出其右者也。桥耳似冲耳,鬲足承社稷,双款铭内外,紫色蘊三垣,精妙大器比,为宫中御用之器也。
一妙曰:耳妙。虽似桥耳,然略短且高,形似玉带桥也。
二妙曰:足妙。斯炉之形介于桥耳、冲耳间,然足底平阔呈鬲足之形也。
三妙曰:皮色。茄皮紫色,紫中泛红,红里透青,似雨后彩虹,光影浮动,似紫气东来,祥瑞满天,似紫薇灿烂,摄人魂魄,真绝色也。实为宣系铜炉中少有者也。
四妙曰:铜质。金黄银亮,细润精膩,以其形比其重,超重于等寸之炉,沉坠于双手,仅见也。叩音清越悠扬,抚摸滑软绵细,柔人心脾也。
五妙曰:通膛黑漆古色,平旋之膛,浸润滑亮。
六妙曰:双款俱佳,品尚韵绝。斯炉双款,绝妙仅见。底款十六字为:“大明宣德五年监督工部官臣吴邦佐造”,为明清宣系铜炉之标准款识。此款多见,然字体与刻工仅见也,字为正宗“颜体”,笔画饱满,形体庄重,章法严谨,沉稳大气,深峻圆熟,刻工仅见也。内膛款为:阳铸修磨,寸余方框间,布局五字,其形颀长,昂首跷尾,真鸟虫篆也。
再有,“清早期 桥耳炉”,炉体硕大,气势恢宏,炉气旺极,真殿堂之上官器也。斯炉形制标准,为《宣德鼎彝谱》中之标准器也。“弘历鉴古图”之上,即有此款铜炉。
炉耳浑圆,跷起如拱,平口略收,颈短腹肥,圆率标准,对称稳重,腹垂稍平,韵线舒畅,三足肥润,收放得体,对称均匀。和谐完美,实为宣炉重器也。皮壳红栗,厚泽细腻,莹润如玉。其皮烧结,反复涂之朱砂诸色,经久凝固,若非官器,焉能至此?微抚即亮,微温即润。淡雅之间尝有奇光。铜质精良,细密黄亮,金中泛银,沉重压手,叩之声传悠远。退而观之,浩浩然,巍巍乎,乃具“大象”之器也。
“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宋结合体书款,字体方正大气,高耸圆熟,起、顿、转、承、依规法度,边框规整,款底平滑,非官器而难为,实为大器中妙款也。
除此之外,“清早期 冲耳炉(带原座)”,纵观全炉,线条流畅,秀雅俊朗,气宇轩昂。炉座归一,阴阳谐畅,乃升平气象,当为殿堂之妙品也。
炉身扁宽,沉雄大气。双耳高昂,肥润和谐,耳侧维绵延,如玉桥凌波。颈部略收,张弛有度。莲形基座,三足跷翼,芝祥莲瑞,座面柔陷,莲纹绵凸。斯炉通体金黄,晶润深邃,宝光内蕴,奇彩外溢,莹润如肤,细腻可掐,柔滑恬静,或曰处子、婴儿肌肤不可及也。炉座同炉皮色,诚天物也。铜质金黄赤亮,精密细致,壁薄压手,叩之声越,当为清早之精炼铜也。
“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识,大款规整,楷、宋合体,精工深刻,修磨精致,笔力遒劲,章法严谨,贵重大气,应为清早之标准官器也。
当今文人雅士,若是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赏玩十二尊,旬月更替,于厅堂,雅室、文房之内,安置三两宣炉,于沉烟袅袅间,鐘鼎茗香,擎磬有余,琴瑟和鸣、红袖添香,当属风雅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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