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文征明 《兰竹图》(局部) 故宫博物院藏
中国风雅士,素爱梅、兰、竹、菊——四君子。
说起来,“四君子”之称,是从明代黄凤池辑《梅兰竹菊四谱》开始的——他在其中称它们为“四君”。
黄公此作由陈继儒作序,陈继儒在其名为《集雅蔡梅竹兰菊四谱小引》的序言中说:“文房清供,独取梅、竹、兰、菊四君者无他,则以其幽芳逸致,偏能涤人之秽肠而澄莹其神骨。”
至此,“梅兰竹菊四君子”之名甫定。
事实上,无论是在前代的书画领域、还是诗文器物领域,此“四君”都广有流传,随着文化沉淀,至明代“四君子 ”之定名也算是实至名归。
四君子定名后,各主一意象,所谓花性人性两相映——梅、兰、竹、菊各对应傲、幽、澹、逸四种君子品质。
古人爱其品质,不但画之、颂之,更以其为题材制成各类日常所用,以长久相伴。
▲清同治 蓝灰色牡丹梅兰竹菊纹纱单袍 故宫博物院藏
▲清 青玉开光梅兰竹菊纹委角笔筒之竹面 故宫博物院藏
心系文雅者谁人不爱“四君子”?延续古人“心系之而伴用之”的情结,观复文化特意设计烧造了【凝香挹翠·梅兰竹菊四君子系列茶具套装】。
本套茶具分别包含梅、兰、竹、菊四式,每一式的纹样灵感都取自一件馆藏珍器,更包含粉彩、矾红、墨彩三种不同的彩绘表现方式,以展现各自意趣韵致。
四君子到底有何妙处?待我们倒盏清茶,细细聊:
梅,傲者。梅花素以清癯见长,取其凌霜傲雪之清耿孤介。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梅开于寒冬,不屑与百花争春艳,而是在天地苦寒、万木凋敝时傲然绽于雪中,象征君子的坚贞、纯洁与气节。
▲明陈洪绶《摘梅高士图》(局部) 天津博物馆藏
高士与梅,爱起凌霜之艳,爱其横斜之姿,自由自在、强韧倔强,此为梅之魂魄。
故而,“弄梅”由粉彩表现,取形于馆藏【清光绪 梅兰竹菊圆棒槌瓶】为设计蓝本,凸显出梅花那独立寒风之娇艳▼
兰,幽客。空谷独放,孤芳自赏。无绮丽香泽之态,以清婉素淡为本真。
兰花最傲人的品质是从不媚人,不爱繁华都市,只幽放于罕无人际的空谷,郑板桥也说 :“身在千山顶上头,深岩深缝妙香稠。非无脚下浮云闲,来不相知去不留。”
——幽兰不仅开空谷,更开在文士们的理想境界中。
▲元赵孟頫《兰石图》 上海博物馆擦藏
开在文人思想深处的兰,常以墨色示人,清冷孤寂中似有清芳。
故而,“幽兰”由墨彩表现,取形于馆藏【民国 墨纹蟋蟀罐】为设计蓝本,凸显出兰“静伫空谷之幽”▼
竹,澹士。萧疏劲节、高洁谦逊,是竹之文骨。
东坡先生这首《於潜僧绿筠轩》后面几句是“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旁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那有扬州鹤?”
人贫困苦楚倒还能有转变的机会,一旦心陷恶俗便彻底没救了。
以此念为忌,必使澹然之心高悬。
▲北宋 苏轼《墨竹图画心》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齐白石、吴昌硕皆有画 “朱竹”,据说传统也来自东坡先生,一日他兴起要画墨竹,但桌案上只有朱砂,便挥洒起来,此后“朱竹”亦成雅式。
旧世清灵风,心口朱砂痣,故而“竹风”以矾红表现,取形于馆藏【清雍正 斗彩翠竹纹梅瓶】为设计蓝本,取其气清骨飒之精神。
菊,逸子。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垂落北风中,寒冽而盛大,不同流合污之高洁、爱惜羽翼之净灵,是菊的灵魂,故而菊由生到死都是繁茂而自由的。
自古儒家讲求“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秉着进而满腔热忱尽献,退则一身孤洁自保的孤胆,所以能自得其乐、逸乐非凡。
▲清 汪承霈《菊轴》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逸而自由、心怀高志而浓烈盛放,这是菊的精神,也是菊的风骨
故而,“菊隐”由粉彩表现,取形于馆藏【元 青花缠枝菊纹玉壶春瓶】为设计蓝本,凸显出菊的逸而繁盛之姿▼
由物入道,由器及心,梅兰竹菊是驻守在中国人心中的风雅四君子,也是一种独一无二的文化符号。
而当这生于世代高雅士文心的“四君子”融入我们的生活时,便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符号。而是一种文化的传递、一种精神的延展、一种温暖的情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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