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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一本书读懂中国的历史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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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年1月11日12时

华东师大孟宪承校长(右)与吕思勉先生(左)晤谈


吕思勉(1884年2月27日~1957年10月9日),字诚之,生于江苏常州,中国近代历史学家、国学大师。与陈寅恪、钱穆、陈垣并称为“史学四大家”。

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曾说:“中国史上须待考证研究的地方太多,故所有的通史,多属千篇一律,彼此抄袭。其中较近理想的,有吕思勉的《白话本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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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是怎样一种学问?究竟有什么用处?

从前的人,常说历史是“前车之鉴”,以为“不知来,视诸往”。

前人所做的事情而得,我可奉以为法;所做的事情而失,我可引以为戒。


这话粗听似乎有理,细想却就不然。


▲中国早在4000多年前的夏代,就有了学校教育的形态。随着时代的发展,教学方式演变为私塾和官学


世界是进化的,后来的事情,决不能和已前的事情一样。

病情已变而仍服陈方,岂惟无效,更恐不免加重。

我们初和西洋人接触,一切交涉就都是坐此而失败的。

又有人说:历史是“据事直书”,使人知所“歆惧”的。

因为所做的事情而好,就可以“流芳百世”;所做的事情而坏,就不免“遗臭万年”。


然而昏愚的人,未必知道顾惜名誉。强悍的人,就索性连名誉也不顾。


▲西周史墙盘铭文拓件(局部)。史墙盘为西周中期青铜器,是西周金文书法成熟形态的代表作


况且事情的真相,是很难知道的。

稍微重要的事情,众所共知的,就不过是其表面;其内幕,是永不能与人以共见的。

又且事情愈大,则观察愈难。断没有一个人,能周知其全局。

若说作史的人,能知其事之真相,而据以直书,那就非愚则诬了。


▲《荆轲刺秦王》,惟妙惟肖地表现了惊慌失措的朝臣、带着人头和地图礼盒的荆轲以及国王,还有荆轲投在柱子上的匕首


又有一种议论:以为历史是讲褒贬、寓劝惩,以维持社会的正义的。其失亦与此同。

凡讲学问,必须知道学和术的区别。

学是求明白事情的真相的,术则是措置事情的法子。

把旧话说起来,就是“明体”和“达用”。


▲汉武帝在位期间,采纳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确认儒家思想的封建正统地位。其在位五十四年,是西汉的鼎盛时期。汉武帝的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使汉朝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历史是求明白社会的真相的。

什么是社会的真相呢?

原来不论什么事情,都各有其所以然。

我,为什么成为这样的一个我?这决非偶然的事。

我生在怎样的家庭中?受过什么教育?共些什么朋友?做些什么事情?这都与我有关系。

合这各方面的总和,才陶铸成这样的一个我。

个人如此,国家社会亦然。


▲《汉高帝太牢祀圣》,清代女画家陈书绘。汉高祖刘邦深受叔孙通的影响,在大汉帝国建立十二年之时,专门跑到鲁国故地“以太牢祭祀孔子”,可谓是开了历代帝王祭祀孔子的先河

各地方有各地方的风俗;各种人有各种人的气质;中国人的性质,既不同于欧洲;欧洲人的性质,又不同于日本;凡此,都决非偶然的事。

所以要明白一件事情,必须追溯到既往;现在是决不能解释现在的。

而所谓既往,就是历史。

所以从前的人说:“史也者,记事者也。”这话自然不错。然而细想起来,却又有毛病。

因为事情多着呢!一天的新闻纸,已经看不胜看了。然而所记的,不过是社会上所有的事的千万分之一。

现在的历史,又不过是新闻纸的千万分之一。


▲光绪十一年补辑并重镌的汲古阁十七史系列丛书中的《史记》书页


然则历史能记着什么事情呢?须知道:社会上的事情,固然记不胜记,却也不必尽记。

我所以成其为我,自然和从前的事情,是有关系的;从前和我有关系的事情,都是使我成其为我的。

我何尝都记得?然而我亦并未自忘其为我。

然则社会已往的事情,亦用不着尽记;只须记得“使社会成为现在的社会的事情”,就够了。


▲科举制度固然弊端重重,但依然是封建时期选拔人才最好的方式,可以使白屋之子平步而至公卿


然则从前的历史,所记的事,能否尽合这个标准呢?

怕不能罢?因为往往有一件事,欲求知其所以然而不可得了。


一事如此,而况社会的全体?然则从前历史的毛病,又是出在哪里呢?


我可一言以蔽之,说:其病,是由于不知社会的重要。


惟不知社会的重要,所以专注重于特殊的人物,和特殊的事情。如专描写英雄,记述政治和战役之类。殊不知特殊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普通社会上的。


有怎样的社会,才发生怎样的事情;而这事情既发生之后,又要影响到社会,而使之政变。


特殊的人物和社会的关系,亦是如此。

▲作为中国军事思想“兵形势”(兵家四势:兵形势、兵权谋、兵阴阳、兵技巧)的代表人物,项羽是一位以武力出众而闻名的武将,然终究战败,自刎于乌江


所以不论什么人,什么事,都得求其原因于社会,察其对于社会的结果。否则一切都成空中楼阁了。

从前的人,不知道注意于社会,这也无怪其然。因为社会的变迁,是无迹象可见的。

正和太阳影子的移动,无一息之停,人却永远不会觉得一样。

于是寻常的人,就发生一种误解。以为古今许多大人物,所做的事业不同,而其所根据的社会则一。

像演剧一般,剧情屡变,演员屡换,而舞台则总是相同。


▲列女古贤图屏风(局部),出土于山西大同北魏司马金龙墓,共五块,主要表现北魏时期帝王、将相、列女、孝子及高人逸士的故事


于是以为现在艰难的时局,只要有古代的某某出来,一定能措置裕如,甚而以为只要用某某的方法,就可以措置裕如。遂至执陈方以药新病。


殊不知道舞台是死的,社会是活物。


所以现在的研究历史,方法和前人不同。


现在的研究,是要重常人,重常事的。


因为社会,正是在这里头变迁的。常人所做的常事是风化,特殊的人所做特殊的事是山崩。


不知道风化,当然不会知道山崩。若明白了风化,则山崩只是当然的结果。


▲鸦片战争。选自《伦敦新闻报》1857年6月版

一切可以说明社会变迁的事都取他;一切事,都要把他来说明社会的变迁。社会的变迁,就是进化。

所以:

“历史者,所以说明社会进化的过程者也。”

历史的定义既明,历史的价值,亦即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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