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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与梦想
——对话陨石藏家俞斌
口述/俞斌 采编/王宇洋
图片提供/4.5Billion星际实验室
陨石藏家俞斌
有人脚踏实地，有人仰望星空，却鲜少有人能跨过这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
“十几年前当我拿到这种太空尘埃的时候，第一次感觉生命是如此渺小。摆在我们面前的物质至少都有四十几亿年的历史，对人类来讲我们不就是沧海一粟的瞬间吗！”。当谈起自己的收藏源起时俞斌这样说道。他刚开始接触陨石还是在公元2000年前后，当时国内关于陨石的科普非常少，只能去外网查询资料，在国外寻求老师帮助，就这样慢慢摸索踏入了陨石的神秘殿堂，感到敬畏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吸引他不停探索。
有人脚踏实地，有人仰望星空，却鲜少有人能跨过这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距离。如今他已是国际陨石学会（MAPS）和国际陨石收藏家协会（IMCA）双料会员。这两个组织在国际陨石界的权威性毋庸置疑，前者是研究陨石及其相关地外物质的学术机构，下设“陨石命名委员会”专门受理和审定全世界的陨石命名，而后者是全球唯一的陨石收藏者的协会组织，其成员签字的证书在国际市场上具有很高的认可度。
国际陨石学会（MAPS）
国际陨石收藏家协会（IMCA）
4.5Billion 星际实验室
虽然近年来航天事业发展迅猛，但天体物理和天体化学方面的科普还是相对较为薄弱。科研机构的主要工作是研究整个太阳系的起源、演变以及物质的分异变化等这些世界级科研问题。科学家的精力毕竟有限，无法满足当今年轻人对科学、对太空的知识渴求，这就需要依赖民间力量来完成，因此在收藏之余，俞斌先生同时致力于青少年的科学普及。多年来走进校园，走进营地，通过视频、音频等形式不断的做公益讲课。笔者初学陨石知识也是从俞斌老师的喜马拉雅陨石课程开始入门的。2021年我们《圣佳艺文志》的最后一刊，有幸邀请到俞斌老师来为我们传道受业解惑，讲述他从自学到给青少年科普，从单纯收藏爱好到太空文创的商业开发，一路走来这十几年的探索与梦想，经历与感悟。
《圣佳艺文志》：陨石作为一种地外物质来到地球，从成分来看它与地球上的物质其实是差不多的，都是硅酸盐、金属之类，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如何辨别呢？
俞斌：其实陨石就是来自太阳系的小行星，我们都是太阳系整个大家族的一员。目前发现的绝大多数陨石来自于火木之间。火星与木星之间有一个小行星带，这些小行星是没有形成像地球、火星这样的分异型岩石类行星。大型的分异型岩石类行星一定要有地壳、地幔、地核，但这些小行星只是通过凝滴逐渐撞击而形成，里面没有分层，绝大部分都是硅酸盐的矿物，含有少量的金属以及其他化合物。它们在火木之间不断碰撞，碰撞产生偏离，当与地球的轨道出现交叉就飞进来了，所以我们看到小行星冲进大气层时会有火光会有爆炸，最后解体落在地面，未被烧蚀气化的部分就是陨石。
简单来说，陨石分三大类，第一大类就是这种以硅酸盐矿物为主的石陨石，它主要来自小行星以及大型星球的地壳，在目前发现的所有陨石当中占到将近九成。石陨石当中占绝大多数的是球粒陨石，这就涉及您刚才说到的科学家如何断定它不是地球物质。实际上区别很大，陨石拥有地球上所有岩石都没有的构造。这是一片石陨石切片，仔细看可以看到它上面有很小的球粒，如果拿放大镜会看得更清楚。这种球粒是原始超新星爆炸以后尘埃包括各种元素的凝集碰撞形成的，从它形成以后就没有发生过改变。而地球经过不断的板块运动，目前地球上的岩石已经没有那么古老了。球粒陨石的内部结构、化合物与我们地球上岩石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这也是分辨陨石与地球矿物的一个重要的标志。科学家之所以对石陨石如此着迷，就是因为他们能够通过石陨石追溯到太阳系最初形成的那一刹那。我创立的品牌之所以叫“4.5Billion星际实验室”，就是取每一个陨石都有45亿年那么古老之意。
石陨石球粒结构
陨石的第二大类是石铁陨石，这其中又可分为两类——石铁橄榄陨石和中铁陨石。中铁陨石比较稀少，主要用于科研；石铁橄榄陨石由于它超级的美丽和稀少，充满了神秘，在世界上非常出名。与石陨石不同，石铁橄榄陨石来自于大型星球的地幔与地壳的交界处。这是因为大型星球的板块运动会造成金属往地核里面下沉，没有下沉到地核的金属与硅酸盐矿物共存在地幔部分。所以，目前发现的石铁橄榄陨石中的金属与橄榄宝石等矿物基本上各占50%。这类陨石的形成是由于小行星先撞击了母星，把它的地幔部分撞击出来，然后又偏离轨道坠入地球。可想而知，这种概率是非小的，所以这类陨石在目前发现的陨石中所占比例只有4%，非常稀少，也非常昂贵。科学家可以通过它来研究大型星球的演变过程。
石铁橄榄陨石切片
第三大类是铁陨石，就是我们常说的“陨铁”，陨铁拿在手中肯定比你想象的要重，所以它必然来自于大型星球的地核。重金属都会往地核沉，地核中都是巨大压力燃烧凝结在一起的金属岩浆。远古某个星球的地核被小行星撞击出来又恰巧落入地球，就是我们发现的铁陨石，它与石铁橄榄陨石一样非常稀少。根据金属镍含量的多少，我们还可以将铁陨石细分为三类，镍纹石含量低于6%的属于低镍铁陨石，呈六面晶体结构；镍纹石含量在6%到14%之间的，呈八面晶体结构，切割抛光经过酸洗以后可以看到一种独特的太空纹路，我们称之为韦德曼交纹；还有一种富镍的铁陨石，镍含量可达到20%甚至50%，它的切面呈现出的就是镜面感。目前发现最多的还是八面体的铁陨石，由科学家韦德曼命名的这种交纹也是铁陨石的独特特征，地球上的金属矿物都不具备的一个特征，这也是辨别铁陨石的重要标志，很明确的地外物质。
铁陨石韦德曼交纹
富镍铁陨石
《圣佳艺文志》：我们看新闻几乎每年都会有火流星坠落事件的报道，它的频率以及坠落地点是否有一定规律可循？
俞斌：大家都知道地球是一个蓝色的星球，70%都是海洋，陨石在坠落的过程中，由于急速空气的摩擦，它要燃烧爆炸，将近百分之九十的质量都会被燃烧气化，剩下的残余部分落下来，又有很大概率落到海洋河流，还有雪山密林、无人区等等这些地方，人类基本上很难找到。科学研究显示陨石坠落地球的位置其实都是随机的，至于为什么我们总是听说在那些地方发现陨石，恰恰是因为这类地方的地理环境气候适合陨石的保存。比如我们拍卖会上常见的一些陨石，大部分都来自于中国的新疆，俄罗斯的远东，美国的西部，西北非洲等地，这些地方一定是炎热或寒冷干燥的，陨石落下来之后没那么容易被地球的环境污染，给人类时间去发现它。如果落在了沼泽雨林，不用多久它就会锈蚀氧化，慢慢的跟地球物质融为一体了。
陨石从发现的形式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目击坠落陨石，人们看到和记录到小行星坠落的过程，刚落下来的时候就被人类收藏了；另一种就是发现陨石，陨石猎人或者牧民找到的很久以前陨落的陨石，从外观来看它们融壳的新鲜度是不一样的。举个两个例子，这块陨石是1576年，也就是四百多年前在阿根廷草原地区发现的一款铁陨石，在国际上非常有名，应该能够排进前五大铁陨石。它陨落的时间更早可能要追溯到4000年前，国际陨石学会将它命名为“Campo del Cielo”。最早是阿根廷的西班牙殖民者发现当地的土著一直在使用一种被认为是来自天堂的铁，他们派出考察队追寻铁的来源，并拿到国外的科学院最终验证才确定它是陨石。这就是发现陨石。而这块则是著名的目击坠落陨石1947年坠落在原苏联的远东地区海参威附近，国际陨石学会将其会命名为“Sikhote-Alin”陨石。当年它落下来之后马上就被部队包围封锁了，所以很多精美的陨石都受到了保护，入藏苏联的各大博物馆。后来由于苏联解体，经济下滑，有些博物馆开始出售藏品维持经营，这款陨石就流通到了国际陨石市场，成为拍卖会的常客。
Campo del Cielo
Sikhote-Alin Meteorite
目前在国际陨石学会的数据库中，发现陨石占绝大多数，目击坠落陨石非常难得。每一次陨石坠落事件，都会引起当地，甚至全世界的关注。
《圣佳艺文志》：国内的相关法律规定出土文物都是归国家所有的，但是陨石是从天上落到地下的，从目前立法来讲，陨石的归属有明确的规定吗？
俞斌：现在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包括我们中国在内关于陨石发现的归属问题都是归属于个人，就是谁发现归属谁。它不像地矿更不是出土文物，它是从天而降无所属的，目前法律规定就是归发现者所有。我们“4.5B星际实验室”也经常会组织去新疆，内蒙等地的陨石探索之旅。正是因为这种所有权保护，也从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人们寻找陨石的热情。
国际上有这样一批人，四处寻找曾经落到地球的陨石，被称为Meteorite Hunter，陨石猎人！我也是其中一员。而之所以称为“猎人”，说明寻找陨石的过程确实非常艰辛，甚至还可能遇到危险。随着科技发展，最近几年条件好多了，我们有了无人机，卫星定位系统。但是原来不行，只有越野车和金属探测器，剩下的就只能靠肉眼去寻找发现。在戈壁、无人区以及刚才提到的这些地方，一进去都是大半个月出不来。生存环境非常恶劣，夏天的温度通常达到四五十度，冬天冷的时候也要低于二三十度。我们在寻找陨石的过程中经历过危险，也见识过人心不古，语言不通，翻车摔伤，甚至遇到歹徒，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网络发达，救援都不好找。有时间我把陨石猎人的故事再讲给大家听。
曼桂陨石
《圣佳艺文志》：2018年我国云南发生过一次陨石坠落事件，当时您去了吗？
俞斌：曼桂陨石，我也去了。我记得是六一儿童节，中央新闻第二天就报道了，全国各地的陨石爱好者，新闻记者，还有倒买倒卖的各路人等迅速将平静的小村庄围的水泄不通。当时第一块陨石发现在曼桂村，落在了一个老乡家的房子上，还把彩钢瓦砸了一个洞，但没有人员伤亡。所以后来国际陨石学会就把它命名为曼桂陨石，这就是典型的目击坠落陨石。曼桂的故事非常多，最早去的那批陨石猎人包括我在内几乎都找不到，因为我们以前都是找陨石坑，这是在沙漠的经验，但云南的地理地形显然差别很大，当地的土质很松软，到处都是甘蔗地、稻田。最后真正找到的都是当地农户，他们比任何人都熟悉当地地形。我这两块小的曼桂就是从老乡手里买到的，连这块布都是老乡家里的，还有一块大的在展览。
《圣佳艺文志》：作为收藏品，每一个门类都有一套自己的价值判断标准。中国人很早就开始藏石，不过传统的赏石都是太湖石、英石、灵璧石这种，陨石与它们完全不一样。请问陨石的价值该如何进行判定？
俞斌：目前陨石收藏在国内刚刚起步尚算小众，但国际上早已形成成熟完善的价值体系。按照国际惯例，陨石一定要拿到国际陨石学会进行命名，由科学家给它一个准确的岩石学分类，记录它来自哪里，坠落的时间、经纬坐标，发现的总重等，这些数据都要录入国际陨石学会的数据库中，全世界的科学家、收藏家都可以检索到。目前这个数据库中收录了六万多个陨石的资料，根据这些公开披露的信息，综合各种因素，人们会自然的给它一个价值的衡量，在国际市场上也会逐渐形成这个陨石的价格体系。比如影响价格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发现总重，发现1kg与发现100kg的价格肯定是不一样的、目击坠落陨石和发现陨石的价格也不一样、另外它来自哪里，是什么样的风化等级，什么样的岩石学分类都是有区别的。
我们拍卖会中的陨石基本都是命名的陨石，都可以在这个数据库中检索到。并不是随便捡到一块陨石就拿去拍卖，即使拿到一些机构化验的报告证明这是陨石也不行，一块没有命名，没有详细资料的陨石，价值也无从判断，因为我们不知道这块陨石的各项数据，这都是影响它价格的因素。而一款陨石一旦记入到国际陨石学会，它就有了身份证明，也进入到这个价值体系中，这就防范了作假。如果再获得IMCA的认证证书，它就有了传承。目前国际上就是以这种形式来推广的，很成功，也很成熟。其实不需要再拿去其他科研机构为已经命名的陨石做化验鉴定。
另外每一款陨石随着逐渐的消耗只会越来越少，它们有的被博物馆收藏，有的被拍卖交易，有的被制成标本。就像曼桂陨石，当时发现的本来就少，经过积年的消耗，市场流通的越来越少，价格也在逐年上涨，因为此后其他地方坠落或者发现的陨石与这一款曼桂陨石是没有任何关系的，这就是为什么陨石一定会升值的原因所在。在国际上，陨石是以克价和美元来标价。陨石是迄今为止上天送给我们人类的唯一礼物，作为科研的绝佳材料，稀缺且独特的收藏品，陨石未来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
《圣佳艺文志》：目前中国的陨石市场与国际上是不是还存在差距？
俞斌：的确有差距。主要还是对陨石的认知问题。实际上一旦我们的收藏者认知到它的稀缺性，科研性，它的价值很快就会得到体现。以我个人收藏研究陨石这十几年的切身经验来看，陨石的价格一直在稳定上涨。另外陨石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它的金融属性非常明显。我们知道历史上著名的郁金香狂热，那些曾经被恶炒过的商品，最后形成经济泡沫导致它的价值体系被严重破坏。陨石不存在这方面风险，因为它分散在全世界，不可能被某一个国家或者某一个财团所控制，收集起来非常困难，没有任何一个机构或者个人能够做到。因此这就保障了陨石的价格每年都在稳定的上涨，这么多年也没有经过暴涨暴跌。陨石是一种国际化的收藏品，如果单纯作为一种投资，也不失为一个稳健的选择，可以有效的抵御通货膨胀。
《圣佳艺文志》：国际上对陨石的商业开发由来已久，经过切割打磨，制成首饰腕表甚至是汽车装饰，陨石为何如此受高奢品牌追捧青睐？
俞斌：陨石神秘、稀有、珍贵的特性，最能彰显拥有者的尊贵身份，欧美一开始直接就把陨石定位在高档收藏，走的就是高端路线。比如2019年3月日内瓦车展上劳斯莱斯发布的幻影特别版Tranquillity，全球限量25台，它中控台上面的音量控制旋钮装饰采用了Gibeon铁陨石切片，车标的“欢庆女神”采用特殊的钛合金材料用以向太空探索时代致敬，独一无二的设计，甫一面世全部售罄。此前宝马也曾与马克斯普朗克外星物理研究所合作，共同开发推出了全新8系M850i夜空版，设计采用银河主题，整个中控台装饰板、启停按钮、档杆和iDrive旋钮表面均镶嵌了Gibeon铁陨石，通过采用外太空材料，成功赋予了这台M850i独特的美学吸引力，可谓达到了汽车个性定制化从未有过的高度。
在功能化被个性化取代的市场需求下，不仅是豪车，很多腕表、高端珠宝品牌也开始运用陨石元素，太空概念，展开跨界合作，无一例外都是限量版，且受到热烈追捧。劳力士是最早以陨石做表盘的腕表品牌，它选用的同样也是Gibeon铁陨石，打磨切割得非常薄，一般可以达到0.3mm。
这款铁陨石以其内部稳定性，良好的延展性，以及典型的神秘太空纹路受到各路高奢品牌的青睐，成为国际奢侈定制的首选。Gibeon铁陨石是1836年德国人在纳米比亚的发现的，国际陨石学会记录的总重是26吨，因为价格亲民在交易市场非常受欢迎，由于高奢品牌的加持，它的升值速度比一般陨石要快，同时消耗量也大，目前市场上更是难得一见。
《圣佳艺文志》：您与您的工作室近期更多的是致力于太空文创的开发以及同各界的联名，请问您的初衷是什么以及您对未来有什么期待和规划？
俞斌：无论是豪车、名表、还是珠宝这些奢侈品动辄上百万千万，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的。即使没有奢侈品加持陨石毕竟也是收藏品，当代年轻人可能也无法拿出那么多资金来收藏它。因此我们中国的一些藏家和机构，对陨石概念又做了一些新的开发。比如我们4.5B星际实验室开发的太空文创，发心就是让更多的青年人能够了解陨石，拥有陨石。于是我们就找一些大体量的价格比较便宜的陨石进行切割，做成创意装饰或者文创产品。比如我们与中影的《我和我的父辈》、《流浪地球》、《国家地理》、中国航天都合作了很多的陨石概念的文创产品。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它的价格拉下来，如果能降低到比如几百块的话，年轻人也买得起了。它虽然小，但是我也可以拥有一颗星星。未来我们会一如既往地走进校园、走进营地进行公益科普，在线上和线下多方位开展太空科学、航天科学、陨石科学等科学普及，使得更多的青年人热爱科学、热爱陨石、胸中有星辰大海。
部分文创产品
下一步我们的商业开发还是会继续围绕着陨石概念来做新的文创以及更多的联名，比如今年我们4.5B星际实验室与鸿星尔克联名推出限量版“太空运动鞋”，把陨石与运动鞋结合在一起，推向市场瞬间被抢购一空；我们与《国家地理》、全聚德合作的一款太空陨石月饼礼盒，当时我们做了两层，一层是陨石坑的装饰，配一个小陨石，另一层是四块星球月饼，这在全国范围内应该是首创，获得网易的创意大奖。
部分文创产品
此外包括几部大IP的科幻电影，英雄联盟以及一些3D游戏，我们都会寻求新的联名互动，也是为未来的元宇宙做一些铺垫。我相信元宇宙的虚拟现实一定会取代现在的互联网应用，成为未来世界的主流，甚至我们可能到太空去旅游，马斯克移民火星的计划都有实现的可能。陨石是天赐的礼物，不仅带着远古太阳系的信息，也给我们带来无限的想象。如果说人们对陨石的追捧来自对未知的地外文明的好奇，那么随着人类探索太空的深入，不断把想象变为现实，也给陨石带来更广阔的空间。
文摘选自《圣佳艺文志NO.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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