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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玉剑 —— 梦寐以求的珍品!

  • 高古玉
  • 2021年12月11日04时


清 雕玉水仙纹柄嵌宝石短剑 台北故宫博物院馆藏





春秋金鞘玉剑2005-2007年陕西韩城梁带村芮国墓地M27出土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古代玉剑——通体玉制的古剑(而非玉具剑),民间多有展现,因发掘罕见国家馆藏至今未见整体古玉剑,但古玉剑的影踪在逐步显现(参见《古玉玩味(75):古玉剑影追踪——古玉剑溯源》)。

完整的剑由七个部件组成:剑首、剑柄、剑格、剑体、剑璏、剑珌、剑鞘;常见玉在剑上的配套有四个部分:剑首、剑格、剑璏、剑珌,称为玉具剑(又称玉剑具)。

玉具剑是战汉时期士大夫以上贵族的标配,玉剑首、玉剑格、玉剑璏、玉剑珌考古发掘时有成套出现(图1),而玉剑柄、玉剑体、玉剑鞘则是稀有发现,近乎凤毛麟角。

图1:南越王墓出土玉剑具

虽然十分稀有,但是毕竟在考古发掘中被发现,证明其在历史时期确实存在过。那么,玉剑柄、玉剑体、玉剑鞘究竟有哪些考古发掘出现呢?试作简单梳理如下:

(一)玉剑体

三星堆玉剑——1986年,三星堆(距今已有5000至3000年历史)一号祭祀坑出土古玉剑(图2),被称为“玉剑鼻祖”,现收藏于三星堆博物馆。

图2

该剑三星堆一号祭祀坑出土,残长28.2,宽3.4厘米。前锋残断,剑身呈竹叶片状,剑身一面凸起,另一面两侧平,中间呈弧形下凹。扁茎无格,茎上有一圆穿。玉制的剑目前在全国仅此一件,其形状与后来在四川地区广为流行的一种青铜“柳叶剑”很相似,应为巴蜀式剑的“鼻祖”。

(二)玉剑柄

(1)西周玉剑——1990年河南省三门峡市上岭村中遭遇盗墓,考古人员为了帮助警方破案进行抢救性发掘,在虢国墓地出土了玉柄铁剑(图3),被称为 “中华第一剑”,现存于河南博物馆,是河南博物馆的“九大镇院之宝”之一。

图3-1

图3-2

该剑为躺在墓室角落的一把残损短剑,残长33厘米,由剑身、剑柄、剑首等几部分组成,剑首、剑柄均为玉质(剑芯是铜质,而剑身是铁质)。由于埋藏时间过于久远,剑身已经断为两截,剑鞘也因锈蚀而与剑身粘在一起,无法剥离。该剑全剑身插在牛皮鞘内,剑外有丝织品包裹的痕迹。剑柄为和田玉材质,玉质细腻,温润光滑,且剑柄为中空,里面插有铜芯,连接着剑身和剑柄。剑柄前端呈圆弧状,表面有斜竖纹和平行线纹饰,剑首则呈正方形,有四瓣花萼的浮雕装饰。剑的玉柄与剑身相连处,镶嵌着条状的绿松石片,借以显示拥有者的威仪和富贵,截至目前,这是中国发现的最早的玉剑饰,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

(2)春秋玉剑——2006年3-12月湖北郧阳肖家河村乔家院墓出土的春秋玉剑(图4),被称为“楚国第一玉剑”,现收藏于湖北十堰市博物馆。

图4-1

图4-2

该剑剑长31厘米,郧阳区五峰乡肖家河村的乔家院墓地春秋墓葬M4中出土的一柄玉柄铁剑,剑首、剑格、剑璏、剑珌四件齐备,其中剑首、剑格、剑璏、剑鼻、剑柄五件皆为玉质,为楚国贵族所用的佩剑,距今约2500年。剑身铁质,长19.8厘米,宽3.1厘米,剑锋纵中起脊,截面呈菱形,嵌入玉质剑格中;茎为玉质,乳白色,受沁有黑斑,质地细腻,半透明;宽格,中部微鼓弧。剑茎再分剑首和剑茎两部分,茎为扁平长方形,宽扁首。茎的两端有凹榫,分别与剑格和剑首的母榫套合相连,其套合连接处的中间,用玉销钉加以固定。剑鞘木质,其鞘尾有一梯形珌,珌为玉质,乳白色,珌的凸榫中部有一圈形小穿孔,鞘中部镶嵌内凹弧的长方形玉片。剑茎、鞘珌通体饰云纹,内凹外弧的长方形玉片凹面光素,弧面饰阴刻云纹。该剑玉剑首、玉剑格、玉剑璏、玉剑珌四件齐备,外还加一件玉剑柄,超出了普通玉具剑的配饰范畴。

(三)玉剑鞘

战国神兽纹剑饰——1999年杭州半山石塘镇T13:M2出土(图5)。

图5

该套玉剑饰通长31.4cm 宽4.9cm 厚3.5cm;颜色青黄,分剑鞘、剑格、剑璏、剑珌四部分,每件饰件均装饰有卷云纹,体现了整体的和谐统一。鞘由两面扣合而成,每面图案可分为六段,除一段光素外,均饰以成组的龙纹,间或饰以勾云纹。这在国内考古发掘中还是首次发现。

(四)联体剑(整体剑)

还有一些型制特殊的玉剑,暂称为联体剑或者整体剑(类整体剑)

(1)西汉玉剑——1966年李莲英墓出土的“青玉土浸剑”(图6)。

图6

(2)战国玉剑——1978年湖北省随州市擂鼓墩1号曾侯乙墓出土的玉剑(图7),现收藏于湖北省博物馆。

图7

该剑长33.6厘米,宽5.1厘米,厚0.5厘米。出土于墓主人的腰间,玉色青白,体型扁平,呈一把带鞘剑的形象,分为剑首、茎、格、璏、鞘、珌5节,各节交接处以金属相连,型制比较特殊。剑首透雕成一对头尾相连的龙,双面刻有纹饰,龙眼、鳞、爪部位清晰可见,剑格亦有纹饰,其余构件光滑无饰,呈现天然的美玉本色。整体光洁润泽,外形古雅大气。

(3)春秋玉剑——完整的春秋玉具剑,上海震旦博物馆收藏(图8)。

图8

该剑长48.3cm,同样型制特殊。玉质青黄,局部有附着物及绿色铜沁。整体可分为剑首、剑柄、剑鞘及剑珌四部分,剑柄一端残留部分铜质剑身。剑首为扁平椭圆状,中部有一椭圆穿孔,外缘雕琢凸棱一周,与剑柄衔接处光素低平;剑柄作长方体,两短缘平直且凿刻凹槽,一用于插嵌剑首,一可以榫接铜剑,两长缘则处理为错落有致的对称方角扉棱状;剑鞘形似剑身,平缘窄直,长短不一,弧缘自长者向下内收,近长平缘两侧四个翼状凸棱对称排布,剑鞘一面琢磨有圆弧凹槽以收纳剑身;剑珌呈梯形,中间宽厚、两侧扁薄,短平缘端凸起的方形榫头可嵌于剑鞘。除剑柄琢刻可构成正向兽面的四个“一纹两用”侧面浮雕虺龙纹、相间排布的浮雕云纹与S纹,以及剑鞘长平缘端的浮雕兽面纹外,余处皆以规律性浮雕云纹为饰。各部周边均有圆形钻孔,借由铜钉等物套接固定。

纵观考古发掘的成就,从文化期到汉代,古玉剑七个组成部件——剑首、剑柄、剑格、剑体、剑璏、剑珌、剑鞘皆有出现,其中四件套(剑首、剑格、剑璏、剑珌)屡见不鲜,玉剑柄也常有出现,只有玉剑体和玉剑鞘最为少见。

其中李莲英墓出土的“青玉土浸剑”传为非同小可,原为汉代文物、汉代将军佩剑,为实用剑。

既然古剑为玉制的七个部件皆有考古发现,那么七个部件整体皆玉的古玉剑在古代还有存在吗?可能性还是部件大的。期待再次惊世的考古发现。

渐行渐近显影踪,玉剑何时露真容?


高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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