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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馆之宝|鸟尊:凤鸣晋地 国之重器

  • 博物官
  • 2021年11月10日05时

于山西铸就,又在山西的历史尘埃中湮没,后于山西出土,而今栖止山西博物院,鸟尊与山西的联结深远绵长。


她曾是建业兴邦的见证,在历史的天空翱翔千年;她曾是绝地通天的使者, 亦是祭祀祖先的重器。其身刻铭文:“晋侯作向大室宝尊彝”,便知她身份不凡。


鸟尊 现藏于山西博物院


上世纪70年代,北京大学考古系教员邹衡和李伯谦在多方查阅史料,确定山西临汾曲沃县的一个小村落为晋国都邑所在,并随即对此地的古代墓葬进行抢救性发掘。


晋侯墓葬群发掘旧照


众人很快发现了晋侯夫妇的异穴合葬墓,然而在探查时却发现盗墓者采取了爆破盗掘的方式,墓内器物支离破碎,甚至已经化为齑粉。


不过专家们并未就此放弃,他们克服艰苦的外部条件,将两堆“青铜渣”打包带回北京进行修复。经过多次收集,共收集出100多片,经过反复拼对、修补、去锈,沉睡千年的晋侯鸟尊终于重现人间。


尊,即是我国古代酒礼器的通名。尊的形体不一,有

肩大口尊、觚形尊、鸟兽尊等。从商代开始,我国就出现了以鸟为造型的肖形尊,在商代和周代早期最为常见。


鸟形纹饰早在新石器时期就具有了特定的含义,并成为了史前艺术表现的重要题材。上古的很多传说也与鸟分不开关系:精卫填海、七夕鹊桥、后羿射日中金乌等。


精卫填海


鸟尊造型为高冠凤鸟形,造型极其生动。凤鸟作回首站立状,头耸高冠,嘴上后部两鼻孔,圆眼,钩形眉,两翼上扬,尾巴下抻。鸟腹中空,背上有盖,盖顶立一小鸟钮,雏鸟抬头与回首的大鸟呼应,盖内侧铸铭文“晋侯作向大室宝尊彝”。


鸟尊局部图


尾下为一象首,象鼻向内卷曲, 与鸟之双腿三足鼎立。鸟身上饰有羽毛及云雷纹,两翅和两足饰卷云纹。整器气度不凡,纹饰精美,庄重华贵。


鸟尊局部图


《周礼·春官·司尊彝》记载了周代祭祀时需用到礼器“六彝”,其中就有“鸟彝”,晋侯鸟尊实际上就是祭祀所用鸟彝。


鸟尊的所有者为晋国的第一位国君燮父,燮父自称“晋侯”,本为唐国的第二代继承人,统治期间,改国号“唐”为“晋”。更改国号尚为国家大事,须及时昭告祖宗,祈求庇佑。


晋侯燮父像


为此,燮父专门铸造吉金,告祭先人。盖顶上的小鸟,抬头仰望,似有所语,如向象征祖先的大鸟款款致敬,以表虔诚。


“双鸟和鸣”的造型,除了昭告先灵,亦表达了燮父怀柔众邦,招徕贤臣的意愿。


在周人的文化中,凤凰象征臣下。文王在谈及周人崇拜凤鸟时,引用了《逸周书·王会解》成王成周之会,四方献珍禽异兽“西申以凤鸟……氐羌以鸾 鸟……方炀以皇鸟……方人以孔鸟”。凤、鸾、皇、 都是凤鸟之属,“四方献凤凰”说明周王德政远播, 四方归顺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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