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嘉德2021秋季拍卖会
嘉树堂藏金石小品
预展时间
12月7日-12月9日
拍卖时间
12月11日（周六）10:00
拍卖地点
嘉德艺术中心
（北京市东城区王府井大街1号）
即日起古籍部拍品可安排调阅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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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秋拍，“嘉树堂藏金石小品”专场所见《赵之琛、瞿中溶、汪大燮旧藏曶鼎铭文拓本》曾经清中后期名家递藏，为金石收藏中极为稀见者。此外，本场所收金石杂拓共计64件，从西周青铜礼器到碑碣石刻、雕版玉竹，均系出名门、来源有绪，数十位名家、上百则题藏考释信息见证金石学者的交游与文物流散史，展现出浓厚的历史文化内涵。
传统金石收藏中碑帖是大宗，除此之外的金石杂拓，直至清代乾嘉时期才得以复兴。现今所见金石拓片最早者应在乾隆时代，其代表性物件便是毕沅所藏的曶鼎。据阮元《积古斋钟鼎彝器款识》记载，此鼎“秋帆毕公得之于西安”。毕沅后因累于军需币项之罪，被嘉庆帝褫夺原赐轻车都尉世职并籍没家产，被毕沅置于家庙中的曶鼎亦从此不知所终，今仅见有铭文拓本传世。存世曶鼎拓本均为乾隆时拓无疑，历来为收藏家、鉴赏家所珍视，被视为金文收藏之“龙头”。民国十七（1928）年，年逾六旬的前国民政府外交总长汪大燮得一金石器拓巨册，其中所收曶鼎铭文拓本即为嘉树堂所藏此本。据汪大燮所作题识可知，此曶鼎拓本初为赵辑宁、赵之琛父子所藏，本为一巨册，册中录金石拓器二百余件。此册后归瞿中溶，民国间汪大燮得之，遂将曶鼎拓本别装成轴，以为宝藏。本场小品不小，重器林立，素有“海内三宝”之称的大盂鼎和大克鼎（另一件是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毛公鼎）是西周青铜礼器中的重器，分别于清道光年间及光绪年间出土，后经辗转均归潘祖荫。二器初出土时铭文多半为铜锈所掩，文字漫漶不清，潘祖荫曾先后命工洗剔，二器铭文便有“未剔本”和“剔后本”之分。此次所出大盂鼎未剔本和大克鼎潘氏剔后本，皆为数量稀少之版本，颇为珍重。题识：曶鼎有未剔已剔之分，盂鼎亦有之。此作十又二白未剔本也。剔后则为十又三白。盖一横为青绿所掩，墨本遂以此分迟早。价值亦以此判低昂焉。壬戌十一月以八十金获拓册八，祗此一多字早拓，余惟一古玺一石洛侯印，本差强人意。适庐。钤印：寿祺
钤印：己丑、固始张氏镜菡榭印、傚彬所得、敔园、□、□释文：克曰：穆穆朕文祖师华父，聪悟厥心，宁静于猷，淑哲厥德，肆克恭保厥辟，恭王谏，乂王家，惠于万民。柔远能迩，肆克□于皇天，□于上下，得纯无斁，锡釐无疆，永念于厥逊避天子。天子明哲，显孝于神，经念厥圣保祖，师华父和克王服，出纳王命，多锡宝休，丕显天子，天子其万年无疆，保乂周邦，畯尹四方。王在宗周，旦王格穆庙即位，缵季佑膳夫克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尹氏册命膳夫克。王若曰：“克，昔余既命汝出，纳朕命，今余惟缵享厥命，锡汝叔韍，参蔥，锡汝田于埜，锡汝田于渒，锡汝耕遐迩田于，以厥臣妾，锡汝田于，锡汝田于匽，锡汝田于原，锡汝田于寒山。锡汝小臣靈和鼓钟，锡汝耕遐迩人靖，锡汝耕人奔□，亮敬夙夜，用事勿废朕命。”克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用作朕文祖师华父宝彝，克其万年无疆，子子孙孙永宝用。
自清代以来，伴随着大量古器物的出土和发现，金石学的研究范围已不仅仅限于传统的青铜礼器、碑碣石刻，逐渐开始延伸到边缘且新兴的金石门类，钟鼎彝器、兵戈玺印、镜鉴兵符、先秦泉范、权量诏版、汉魏古砖、南朝石刻、五代造像、宋元钞版、犀角、徽墨、刻竹，窥一斑而知全豹。嘉树堂藏金石小品上迄三代，下至民国，时期全面，见证金石学在清中期开始的复兴与鼎盛。34×65 cm
题识：右虢季子白盘铭拓本。盘故周宣王时物也。宣王嘉虢季子白伐猃狁有劳，故赐以是盘，褒美勋伐。历二千余年至有清嘉庆间始出土，为常州徐氏所有。洪杨兵起，沉埋虎穴。同治甲子夏，先大父壮肃公克常州得之。是盘于三代金器中最为硕大而完美，殆闳览博物之君子所乐玩耽也，慕沂仁兄姻先生雅玩。庚午长夏，合肥刘朝望题赠。钤印：刘朝望印、荃庄
虢季子白盘道光年间出土，先后为徐燮、陈坤书、刘铭传递藏，刘铭传在家乡筑"盘亭"安置宝物，并聘请金石学家吴云释读虢季子白盘铭文并考订文字，又由英翰、徐子苓和刘铭传本人相继作序，刻成《盘亭小录》一书。1949年之后，刘铭传第四代孙刘肃曾将虢季子白盘献出，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
钤印：簠斋藏古釿、千化范室、平生有三代文字之好、齐东陶父、海滨病史、半生林下田间、簠斋藏石、簠斋、文字之福、三代化范之室、秦前文字之语、古瓦量斋、宝康瓠室、万印楼、收秦燔所不及、有周陶正之后、十钟主人、古陶主人、吴大澂印、愙斋金石文字、吴湖帆、吴潘静淑1.簠斋藏千化范拓本。书都十六册，犹是簠斋拓赠先尚书公之旧藏本也。壬申吴湖帆署。钤印：万里江山供燕人、吴湖帆2.簠斋千化范拓本总目：铜范三，石范一，沙范八百八十六。吴氏四欧所藏三代金石文字。簠斋先生亲笔记册在每册末页之背。钤印：吴湖帆3.铜范三种。齐法化二完整，宝四化宝六化一残。钤印：吴氏文库、四欧堂印、吴翼燕秘筪印、吴氏井克山所珍秘金石书画图集之印4.右宝四化宝六化残铜范为绝无仅见之宝，今不知尚在陈氏否。8.每本后幅俱有记数字样，皆簠斋先生亲笔也。计十六册无缺。壬申春日检书记此，吴湖帆。钤印：梅影书屋此拓本原有上下函16册，今已散佚下函，仅存上函8厚册。为陈介祺监拓并亲手题记赠与吴大澂之物，关于此件可参见陆明君《簠斋研究》第六章“年表”光绪七年（1881）的记载：“十一月十三日，簠斋致吴大澂书，论经书边事以得民心得人才为主。……并寄赠刀化范十六册。”簠斋为此册亲笔题写书名并标注每册的册数。所录皆为簠斋三代化范之室所藏。此册之后为吴大澂嗣孙吴湖帆继承，为四欧堂所藏。函套上有吴湖帆题签。扉页有吴湖帆撰文。总目及每册篇目亦为吴湖帆亲笔题写。八册共收铜范3种、石范1种、沙范886种，书内钤章琳琅满目。60.5×105.3 cm
钤印：陶斋十宝之一、乐此轩、金石寿世、千万曾羊、潜斋、俊臣手拓1.新莽量。戊申鹤舫仁兄大令鉴。浭阳端方。钤印：端方之印2.秦汉文字不相沿袭。秦文瘦硬，体取方□，汉文圆浑而健，不拘格界。午桥制军藏新莽量，质坚得苍翠色。文八十一列廿行。字势秀劲洒落，初作洸□，字文俱类秦，较诏版且过之矣。昔见合肥龚氏藏秦量□，相髴为金文，不可多觏者。若兹莽制，精到殆胜信□。鹤舫获此拓宝藏之也且。己酉初夏，□□嘉荫。钤印：夫椒山人、嘉荫私印3.新莽承西汉之后，故文字极精，观此铭文八十一字，可见西汉轨则。第五字、第七十八字诸家颇有聚讼者。愚按“□”似是币字。言德之周币也。“□”即“享”字，尝见有释作“克”者，不敢附和也。此器余在金陵曾见之，乃一破量，仅半边有字者，形如大瓦然。然浭阳公珍之，与秦权并重也。庚戌腊八日张祖翼。钤印：磊盦4.余曾蒐辑秦量、诏版、铜权等器，集为两巨册。凡海内诸家所藏，如嘉兴张氏、潍县陈氏、利津李氏、海丰吴氏，最近年之黄县丁氏、长白匋氏所藏，广为征集，已竭数十年之力，拟将以西法影印，公之同好。今陶斋尚书又获此莽量文字，虽不及斯相之精美，然规矩谨严，亦自可观。异日海内宴安，亦当附入秦量册后，以诒同志也。辛亥九月避兵海上记之。波仑山人。钤印：王瓘5.此量文字精整。莽汉去秦不远，犹有斯相矩矱。第六字、第七十八字张释极是。《说文》□，□也。《广雅》徧也。言黄帝之德徧于虞，虞帝之德徧于新。犹言天命攸归之意也。“□”字伯冏□□□□□。古器款识刀笔省羡，往往然也。第五十四字当是稽字，《说文》作“□”，儒行古人与稽注合也。稽当前人犹言古人与稽之义云尔。壬子仲春，归安金城识。钤印：拱北
新莽量是西汉末年王莽建立新朝，托古改制举措的产物之一。新莽嘉量的设计精妙，制作准确，在我国度量衡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存世的新莽嘉量有两件，一件为清宫旧藏，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另一件为端方旧藏新莽嘉量铭文残片，现藏中国国家博物馆。端方此件铜量拓本是利用自己收藏的新莽铜量铭文残片摹拓恢复的全形拓本，其中铭文部分为残片铭文原拓。碑阴134×96 cm
东汉君车画像石于清光绪八年（1882）出土于山东潍县，出土后旋为陈介祺所得。画像为两层车马人像，较一般画像石约大出两倍。画像石背面雕刻的为龙虎图案。陈介祺得此石刻后如获至宝，筑亭呵护，自号“君车汉石亭长”，并专刻收藏印以纪之。宣统元年此画像石经上海售出，流入法国，今藏法国巴黎博物馆。此件拓本为陈介祺朱拓本，拓工精良，难得在于还附有石阴的拓本。張彦生《善本碑帖录》记载，陈介祺用真银朱砂重拓，墨拓本反少。带石阴的拓本朱拓、墨拓均少。50×166 cm
钤印：东作、野鹤、大风堂珍藏印、上虞罗振玉定海方若武进董康陶湘陶洙同审定、王国维印
盒盖题记：泰山经石峪大字摩厓旧拓。四字联幅。
盖内题识：清徐紫珊旧藏。清闲堂玩赏。鹤叟识。钤印：清闲堂
题签：
1.集泰山石经峪字旧拓，徐紫珊旧藏，清闲堂珍玩。（右）钤印：东作
2.集泰山石经峪字旧拓，徐紫珊旧藏，清闲堂秘玩。（左）钤印：东作
《泰山经石峪》是著名的摩崖刻石，隶书大字刻《金刚经》。书体在楷隶之间，偶有篆意草情，古拙朴茂，静谧安详，为历代书家所推崇，被冠以“大字鼻祖”“榜书之宗”的美称。清杨守敬说：“北齐《泰山经石峪》以径尺之大书，如作小楷，纡徐容与，绝无剑拔弩张之迹，擘窠大书，此为极则。”清人冯云鹏在《金石索》中盛赞：“如印泥画沙，草情篆韵，无所不备。”此对集联为所见同类物中之最旧者，墨色沉黝，经徐紫珊、日下部鸣鹤先后递藏。又曾为罗振玉、王国维等大家经眼。68.5×98.5 cm
钤印：蔡守审定、秦斋壬子以后所得、蔡哲夫读碑记、秦斋、尹桑私印、蔡寒琼校勘金石刻辞
题签：唐颜鲁公残石。项城袁氏藏石。壶父题。钤印：壶父
题识：
1.鲁公残碑。石原在河南洛阳，为土人凿作城门柱石，今移置流水音。拓奉寒琼鉴存。寒云。钤印：克文
2.橅冬卉老人所藏冬心真迹，作洛阳得碑图，其古懋庶不汙贞珉也。甲寅冬，寒琼。钤印：守
3.乙卯孟冬月望日，俞亮公声谹、王双冶虢、孙仲英璞同观于二马剳室。壶父李尹桑题记。
4.鲁公书，字体庄和，笔势雄浑，可称为书家之象。今幸得观寒琼先生所藏残石。虽仅余数字，神气尚存。所谓“江南足拓不如河北断碑”，语不虚也。爰志数语以归之。殷六题。钤印：卢玉瑚、殷六
5.乙卯十月朔日尹爟、凌翼、卫筠、梁振藻、伍德彝同观于浮碧亭。钤印：德彝之印、懿庄曾观
6.（信封）广东广州小东门内水关桥二十二号蔡哲夫先生收启。河南章德洹上村袁缄。
7.（信函）寒琼先生吷展。寒云。
8.（信函）寒琼先生有道，比奉惠牋并承赐绘三图，感佩无量。走现在安阳为先伯料理葬事。归京后再当精谨构思奉题访碑图，命内子、小妾分书以报雅意。兹先将新得诸石拓本呈鉴，尚有墓志、造像数种，一俟拓出即当寄尘。千里图已转致。手复袛颂俪祉。克文顿首。梅真侍叩。
此件拓本据袁克文题识可知，残石原在河南洛阳，被当地人凿为城门柱石，后为袁克文所得，被安置于他在中南海的住处“流水音”。袁世凯及其家人是1913年春正式迁入中南海“总统府”，此件拓本的捶拓时间应该就是1913年间。颜鲁公残石存字虽仅余数字，但气势尚存。蔡哲夫得此拓本后极为喜爱，在残缺处作“洛阳得碑图”一幅，妙趣天成。和拓本相附的，还有袁克文致蔡哲夫的一封书信，书信当写于蔡哲夫“洛阳得碑图”完成之后，想来蔡哲夫画完“洛阳得碑图”后，定是邀请袁克文再作“洛阳访碑图”，故袁克文信中有“归京后再当精谨构思奉题访碑图”之语。这批金石小品系出名门，来源有绪，数十位名家、上百则题藏考释信息见证金石学者的交游与文物流散史。释达受、翁方纲、桂馥、吴昌硕、端方、陈介祺、吴大澂、潘祖荫、赵之琛、褚德彝、邹安、张廷济、陈梦家、姚华、吴湖帆……涵盖清至民国时期金石学家、收藏家，他们或题签、或题识、或观款、或跋语，题藏内容涉及文字考释、器物和拓本的流传情况及晚清以后的文人交游、文物流散史等等，是不可多得的珍贵史料。名家题跋累累，钤章琳琅满目。1框纸本
69×138 cm
2.此北魏正光时曹望憘所造像。像有趺，四面皆刻正，左右为画所占，而记铭列于后。字文出当时名辈，与张猛龙碑有相似处，精品也。顷为外邦人重价购去，吾辈痛古物远离而不能倩人商拓，甚惋惜。适管君复初雅有同好，已拓得十余纸分赠故交，而予亦得其一，因感而记之。甲寅闰五月，吴江陆恢题。钤印：吴江陆恢
来远公司是二十世纪前半叶海外最大的中国古董商卢芹斋所经营的文物买卖公司，管复初当时在来远申号（上海分号）负责鉴定古物，不少文物要经他过目再决定收购与否。管复初为苏州人，精鉴赏，在上海古玩界有极广的人脉。曹望憘造弥勒下生像底座被陈家卖出后，在来远公司由管复初捶拓了十余纸，这是画像石去国之前的最后一批拓本。此拓本为管复初捶拓而赠与陆恢者，先后经陆恢、叶潞渊递藏。
题签：虹桥题柱册子。徐籀庄先生自藏，叟得于苏台。钤印：中立印1.虹桥题柱。籀庄徐甥先世居虹翔里。近于里之虹桥访得元至正甲辰题柱，可续入《两浙金石志》，不止为君家旧里添一故实。道光十四年甲午夏日。叔未张廷济。钤印：新篁里、张叔未、廷济2.道光甲午秋八月望后四日，寿臧兄丈携是拓适补罗迦室，相与共赏漫记。弟之琛。钤印：赵之琛印3.于里中搜拓宋元桥柱题名。（长文略）大清道光二十四年甲辰十二月十六日，嘉兴里仁乡七十七岁老者张廷济叔未甫。钤印：眉寿老人、嘉兴张廷济叔未甫4.籀庄表兄拓虹祥里虹桥题柱，装册并诗见示，继赋此歌，请大雅削政。（长文略）道光甲午秋七月二十日，石匏弟张开福呈稿。钤印：石匏、张开福印5.履仁多古桥，宋元题柱七（长文略）道光壬辰四月十二日，舟过虹祥里，于虹桥访得元至正甲辰题柱，诗以记之。越三年甲午，拓寄诸同好，因装是本而录旧稿于后。三月廿七日，籀庄徐同柏。钤印：徐同柏印、籀庄6.道光戊戌三月望，买櫂新篁里访未翁于清仪阁，得晤寿庄先生，出赠此虹桥柱题记。余于庚寅岁舟过吾杭临平镇，手拓至正庚寅年中毛桥题字。兹秋行脚吴下，吴君静轩偕游光福元墓诸胜，归涂访寻至正间桥腹题名，就余所寓目者及此可称鼎足，俟补入《两浙金石志遗》。沧浪亭扫叶僧达受志。钤印：释达受7.籀莊表兄先生家世虹滩（虹祥里一名虹瑞，又名虹水滩），迁来竹里（即篁里），写冰斯之篆，款积等身。（长文略）道光乙巳立夏日。慕刘张国桢。钤印：国、桢、慕刘初稿本册为道光十二年（1832）嘉兴徐同柏于嘉兴虹祥里虹桥访得元至正甲辰腊月题柱铭，并将此拓装册，赋诗为志，邀请舅父张廷济、金石好友赵之琛、释达受、张开福等赋诗题记。这册《虹桥题柱铭拓》以实物和文字的形式记录了晚清金石学者的金石考证与访碑实践，同时也反映出清代的方志编纂对于新出土的金石新发现，在方志体例上也有了新的拓展。马衡先生在《凡将斋金石丛稿》中，专设一章谈金石以外的物件，包括甲骨、竹木、玉器等，是为广义的金石学之范畴。用马衡先生的话来说：“凡甲骨刻辞、彝器款识、碑版志铭及一切金石、竹木、砖瓦等之有文字者，皆遗文也。”遗文，即历史遗留的铭文，是为金石学的研究对象。嘉树堂专场中非金非石之杂拓，如犀角、徽墨、刻竹亦是亮点频频。1册8开纸本
51.5×29.3 cm
1.程也园考功自磨墨。道光癸卯三月既望，海昌僧六舟达受手拓谨题。2.音田二兄大人自制墨，摹小像于其上，名之曰自磨墨，索余作诗，率成一律，录请哂正。朅来子墨原称客，此处存卿面目真。染翰有人能守黑，如龙对我自成宾。论交久矣情投漆，问尔坚乎道不磷。闻说岑楼让方寸，好教烟阁画青麟。铁萧愚弟谭光祜漫题。钤印：谭光祜印、铁萧、止止室3.敬启者，肃闻尊制良墨，不减廷珪，前承慨赐数笏，奚啻十朋之望，持久不至，恐如玉局所云，青州从事化为乌有先生也，用布寸椾请命，以博莞尔，少暇当诣斋面聆一切，此请旅安，并希荃詧。年愚姪制徐宝善顿上。4.（长文略）也园年伯大人以自磨墨见遗，感赋长歌用呈训政。年愚姪徐宝善未定稿。钤印：臣善5.（长文略）也园考功二兄于嘉庆初请养南归，过庭之暇出意制墨，并镌小影于范，名曰自磨墨。至道光癸卯，四十有三年矣！令嗣木庵孔目敬承遗泽，装册征诗，为赋七古一章，述明德而言长溯通家之谊。古词虽不工，聊以附象赞墨铭之尔，仍请木庵正之，世愚弟潘世镛。钤印：东父6.考功郎也园先生自磨墨赞（长文略）同郡汪泽拜纂。钤印：汪泽私印7.（长文略）音田吏部自磨墨拓本，令嗣木庵孔目属题，屏山周启拜稿。钤印：莲溪后裔8.（长文略）木庵孔目出观尊甫先吏部也园先生所制自磨墨，私心景溯谨题五百八十八言，录呈木庵即乞裁正。后学潘承恩初稿。钤印：潘承恩印、铁生9.（长文略）木庵孔目以尊甫也园先生自磨墨拓本，征诗敬题五言一章，聊申景仰即请即请教正，筱汀胡肇昕未定稿。钤印：肇昕、晓庭10.木孕而火化，发象为文明。元精耿贯注，息息如传灯。世有不死药，方寸延万龄。舍此元又元，造化疑虚籯。兹论倘不磨，寿与天为朋。木葊大兄以尊甫音田世伯自磨墨拓本见示，前有先子题诗，系道光乙酉自京赴宝庆守任道出武昌时作，迄今二十年矣，展册泫然。祖同拜题。钤印：臣同私印1.《前尘梦影录》，徐康撰，元和江氏刻本，清光绪二十三年（1897）。2.《前尘梦影录》P28，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0年。4.《自庄严堪藏诸家批校本前尘梦影录》，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6年。5.《清墨图录：张子高藏墨》卷四P630，故宫出版社，2013年。6.《蓄墨小记》上册P283，北京燕山出版社，2007年。7.《周绍良清墨谈丛》下册P451，紫禁城出版社，2009年。
乾嘉时期制墨名家程音田自制一方带有自己小像的自磨墨，道光癸卯（1843）年，程音田之子程洪溥邀请金石名家释达受手拓此墨，并遍邀同乡好友为此拓本题咏，题跋者先后有谭光祜、徐宝善、潘世镛、汪泽、潘承恩、胡肇昕、谭祖同等人。
1.右扇两柄见《旧都文物略》。一九五九年冬，东四马路古稽书店见有此书，系一九三五年出版，故宫印刷所承印，铜版纸，很好。因《故都》引起我故乡之思，取出观之，内附此扇，真是意想不到之事。题为张志愚刻竹，定价十五元。无力购之，回寓搜寻居然得到，喜极，暂附此，它日装裱。又有朱友麐刻瓷两件，惜无张寿丞刻铜，所印几种铜器刻件俱列同古堂出品，回忆一九二一年北京琉璃厂有三绝之称。三绝者：友麐刻瓷、鱼刻竹、寿丞刻铜。寿丞一九三二年故于南京。今岁友麐已七十七岁，只剩三绝之二矣。一九五九年冬十月十九日记于沪上。北京张志鱼。2.（朱友麐来信）多年故友老通玄，念载别来转瞬间。近接君函如获宝，尚希音闻频往还。海王三绝没一角，只余你我衰残年。有机若能得相见，真似重结再世缘。余今已七十有六，想君亦年近古稀。我辈若大年龄而能逢此盛世，实乃荣幸之至。现在你我弟兄均蒙政府照顾，能得饱食暖衣，岂非共产党所赐乎。我现在北京市工艺美术研究所，研究员之一，每月薪金一百三十元，生活方面甚舒适，贱体亦粗康，请勿念。专此祝你健康。此复至鱼老弟鉴。小兄朱友麐顿首。义兄佛影请代问候。有信请仍寄前门区大耳胡同廿号，因我在家工作。3.此骨未刻完者当属上品。十一骨皮子，最难完整。价卅元，减廿五元此件拓本集收张志鱼竹刻扇骨236件，内容精美，数量丰富。张志鱼晚年寄居上海。书册卷尾附张志鱼与朱友麐1959年往来书信两通。
